第十一章 查出怀孕/含泪决定独自抚养
宋世铭始终深埋在小omega的腿间，品尝着自己omega甜美的栀子花信息素。沈瑞泽在梦中都不得休息，到最后真的是一边闭着眼睛睡觉一边哭。而吃够了信息素的男人这才把舌头抽了出来，一边用拟态舔舐干净他的身体，一边发出低沉的，用于求偶时才会发出的呜咽。 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兔子真的被安抚了下来。 他不哭了，但是双手却紧紧的抱着大老虎的脑袋，把腿都藏在了对方毛茸茸的肚皮里，似乎是把alpha当做了被子。宋世铭垂着眸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立刻恢复原状，而是继续以拟态搂着自己的omega。他刚刚尝够了信息素，此时也不疲惫，就一下一下的舔舐着沈瑞泽的头发和脊背。小omega被舔的更是缩成一团，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 明明两个人都彼此喜欢着，可偏偏一直阴差阳错的疏离着；反而到了夜晚的时候，却能够这样紧紧的搂抱在一起，毫无间隔。 沈瑞泽又是一夜安眠。 宋世铭大约是做贼心虚，早上依旧先醒一步，坐起身换着睡衣的时候小omega才傻乎乎的揉着眼睛醒过来。他因此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整夜都是和宋先生抱在一起睡的，还以为两个人只是靠的近了一些。家用机器人今天蒸了四个大肉包，沈瑞泽还是只啃了一个，而宋世铭则很轻松的解决了剩下的三个，嘱咐他好好上课之后便拎着公文包去军部上班了。 即将进行胜利阅兵仪式，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沈瑞泽瞅着他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之后也去上学了。 一连多日，竟然都是这样的关系。 他没有再和宋先生有过任何的亲密行为，顶多在睡前的时候被搂着轻轻的啄一下眉心罢了。但在小omega眼里，这些动作也只是宋先生为了安慰自己而做的，根本算不上什么被喜欢着的证据。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连带着到早晨时，乳头和下面都肿肿的。小omega不想承认自己是太希望被宋先生占有缘故才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只好努力的不去理会身体的异样。 很快，就到了入学一个月，中央大学大一新生机体军训的时候了。 刚好宋世铭有要事处理，听闻他要军训住校一周后，便也安排了连续一周在军部的工作。他原本回家就是为了陪伴omega，此时omega不在，自然也不必再留下了。但沈瑞泽不知为何又有些难过起来，似乎是预料到了以后和宋先生两地分居的生活。他心不在焉的收拾了行李，连包包里被宋世铭多塞了几包零食都不知道。 陆佑安已经在安排的宿舍里等他。 其他住校的同学本身就能和舍友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不住校的omega才单独申请了一个临时房间。他和沈瑞泽已经很熟悉了，瞅见人来便立刻迎了上去，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瑞泽”。 “你总算来了……来来来，之前不是说要看我的宝宝的么？今天哥哥也把他带过来了，你快点来瞅瞅他！” “诶？你的宝宝……”omega愣了一下，被牵着手进了宿舍里。 陆承旭正陪着弟弟过来帮他整理东西。 他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将床单铺好，又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开始安放所有的生活用品。小omega宝宝就趴在自己alpha父亲的身上，吐着泡泡瞧着自己的omega父亲和沈瑞泽。沈瑞泽早就在他和陆佑安的交谈中听闻对方有个孩子，此时还是第一次瞧见，顿时就愣在了原地。而陆佑安则已经和这个小奶包熟悉的很了，去从哥哥手里抱了他下来，像是献宝一样给自己的好朋友瞧。 “你看你看……他现在要八个月了……已经会说一两个词了。” 宝宝乌溜溜的瞧着自己父亲，奶奶的喊了一声“papa”。 “好可爱……”他过去从未接触过婴儿，此时忽然瞧见一个这样漂亮的宝宝，根本无法生出任何负面的情绪。陆佑安低下头蹭了蹭自己的孩子，又开始把小家伙往沈瑞泽的怀里送，“你抱抱他，让他嗅嗅你的味道……” “我……我会摔着他的……”omega心口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 “不怕他，他皮很实的……而且你以后肯定也要有宝宝的，可以先拿他练一练手。”陆佑安毫不介意，直接就把孩子送到了沈瑞泽的怀里。他身后的陆承旭则无奈摇头，并未干涉弟弟和朋友的聊天。沈瑞泽这才接了孩子过去，小心又仔细的搂在怀里。大约是从父亲那边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小家伙也不哭闹，就安静的瞧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他好软……”沈瑞泽微微抿起了唇，心口也一阵一阵的发酸。 他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啊…… 宋先生又不喜欢他…… 就算他们一起度过了发情期……想必宋先生也早早的就服用了alpha避孕药了吧。 他略有些低落，但脸上还是努力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温柔的和怀里的宝宝打了个招呼。陆佑安见他喜欢，更是认真的拉着朋友说着平常小家伙的趣事。宝宝还并不知道大人们正在聊着自己，瞅了一会儿之后便闭上眼睛睡了，乖乖的缩在omgea父亲的怀里，小手还揪着他的衣服。陆承旭则在一旁取了随身携带的奶瓶出来，开始在宿舍里熟练的冲泡奶粉。 当晚，四个人一起去校外的饭店里用了餐。 陆承旭还需照顾孩子，尽管他也不愿意放弟弟离家一周，但考虑到陆佑安的兴致勃勃，他还是微笑着目送两个omega牵着手回了宿舍。陆佑安早就想稍稍逃开哥哥几天，一进宿舍就欢呼着扑到了床上。沈瑞泽虽然不会像他那样开心，但也始终面色柔和。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宋先生以外的人同住在一起。 不同于和宋世铭相处时那样的沉闷，陆佑安几乎时时刻刻都能找到话聊，甚至连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都能在门外嘟嘟囔囔的吐槽老师布置的作业。两个小omega各自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复习课本。中央大学大一大二时都还有期中考试，他们两个谁也不想丢了自己alpha的脸，因此学习的极为认真。第二天早上八点就要在操场统一集合，宿舍又十一点自动熄灯，两人都早有准备，在十点半就收好了课本躺在床上。 宿舍里安静了一瞬，似乎是要睡了，但很快又听到陆佑安小声喊他—— “喂，瑞泽，你睡了没啊？” “嗯？”沈瑞泽自然没睡。 他独自躺在被窝里，虽然平时和宋先生相处时也是一个人一个窝，但到底是分开了，因而心里还有些难过。他也曾想过拨个短讯给宋先生，但是思及对方的忙碌，又完全不敢打扰，只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承受着这股思念的痛楚。 不过陆佑安并不知道这些。 他像是一只欢快的小猫一样，就算宿舍里已经完全黑了，还能垫着脚尖跳来跳去——“你说明天要干什么啊……我听说学校军训还挺严格的，好怕教官给我们下马威……” “不会的，我们是omega。”沈瑞泽翻了个身，在漆黑之中同陆佑安对视，“倒是好像alpha会比较惨……” “噢，那活该啦。”陆佑安一听就放心了，“那些alpha仗着自己是alpha就觉得了不起，都一点不尊重beta的……教官管教一下他们也是好意。” “嗯，我们乖一点完成任务，不会有问题的。”他抿着唇笑了笑，在交谈之中也无心去思念宋先生了，“明天早上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吗？我还没有在学校吃过早餐，也不知道人多不多……” “我也是……我哥哥本来还想天天送饭过来，被我赶回去了。”陆佑安摸了摸自己胸口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小照片，“哎……我本来想着能躲开他几天休息休息，但是现在忽然又好想他……” “也不知道他在家里带着宝宝在干嘛……” “嗯，他是你的alpha，想他也很正常。”沈瑞泽笑了笑，并不去询问为什么陆佑安会和自己的亲哥哥在一起。他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正在把话题往这个方向上引，蜷缩在被子里轻轻的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结果便听对方小声的问：“那你呢？” “嗯？” “瑞泽……平常都不怎么听你提你的alpha……你和宋上将……相处的怎么样啊？” 憋了一个月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他睁大了眼睛瞅着对面床上的沈瑞泽，也不催促，就安安静静的等着。沈瑞泽倒是愣了一会儿，缓缓的垂下了眼眸。心口有些发疼，又有些如被丢进冰水里一样的冷。他小心的喘息了几口，才沙哑道： “就……就那个样子……” “不过宋先生对我挺好的……” 陆佑安眉头一皱，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也不继续躺着了，反而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你不要骗我……他是不是会欺负你？” “没有……真的没有！”沈瑞泽拼命摇头，“你不要乱想了……网上说的都是假的。” 陆佑安抿着唇，“那……那他完全标记你了吗？” 忽然被问到这样私密的问题，小omega顿时就红透了脸。但他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标记了……” “那你……有没有怀孕啊？” “诶？” 沈瑞泽眨了眨眼，十分不确定的开口：“应该……没有吧。” 他自己从来没有去考虑过这个可能性，毕竟宋先生是肯定不会想和他有孩子的。而那一边的陆佑安则已经气的嘟起了嘴巴，小声骂着帝国上将：“怎么好这样……他肯定是吃了避孕药，都不和你说一声的吗？” “现在要孩子也并不合适……”反倒是沈瑞泽轻声安慰他，“而且宋先生未必想要，不着急。” “那他平常对你怎么样？你们平常还会……还会做吗？” 这个问题比先前的都要更加扎心几分。 它几乎是赤裸裸的将他和宋世铭的关系剖开，就算沈瑞泽想要搪塞，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他无声的竟是淌了泪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没有。” “宋先生……对我很好，但是……可能还是不喜欢我吧。” 嗓音带着一点哭腔，又带着一点自嘲，实在是可怜到了极致。陆佑安也坐不住了，竟然蹬蹬蹬的从自己的床上爬下去，又爬到他的床上。他只需要轻轻伸手一摸，就知道沈瑞泽肯定是哭了的。小omega顿时也心酸不已，一边淌着泪一边去抱住了他。 “瑞泽……你别哭，宋上将不喜欢你，肯定还会有别的alpha喜欢你的……” “他这样对你不好，以后大不了离婚就是了，你这么好看，性格又好的……我看班上已经有很多alpha喜欢你了……我们不缺那一个坏alpha，不在他身上吊死！反正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就算标记了也可以洗掉的……你又不是决定皇帝指婚的那个人，他……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你……” 沈瑞泽小声的哭着。 他不敢告诉朋友，是自己自不量力的在喜欢着宋先生，只好闭着眼睛继续抽噎。但他又很感谢对方，便伸手也抱住了陆佑安，好让彼此贴的更近一些。 两个omega竟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还都哭的眼睛红红的，第二天瞧着还肿了一圈。 陆佑安还好，总是精神勃勃，虽然眼睛疼着，但摸了面霜之后就稍微好一些了。但沈瑞泽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整个人都颇为疲惫。他昨夜一整夜都在做梦——但却不再是那些旖旎的事情，反而是宋先生拿着离婚协议书到他面前要求签署。小omega哭着拿起钢笔签了字，又被送到医院里去，躺在冰冷的床上洗标记。药水注入他的身体，他疼的发抖，可却没有任何人会来安慰他…… 这就是……他以后的结局吗？ 沈瑞泽揉了揉眼睛，连骗自己笑一笑都做不到。 他精神不好，早上去食堂也吃不下什么，只喝了几口白粥后便不愿意再动筷子了。陆佑安瞧着着急，努力的哄他吃再吃两口，可是沈瑞泽却觉得肚子难受，差一点点要被甜腻的奶黄包弄的呕吐出来。陆佑安又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同站在操场上排队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给沈瑞泽请个假。然而他还没说几句话，就被教官拎到边上以不遵守纪律为理由安排去罚站了。 陆佑安气的像是河豚一样鼓着腮帮子。 沈瑞泽有些爱莫能助，只好冲他笑了笑。 其实对于omega来说，军训的内容并不过分，只是每天站站军姿，再去操场上跑几圈，学一套军体拳之后再踢踢正步罢了。但大约是身体太过瘦弱的缘故，光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沈瑞泽便觉得头脑发晕，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摇晃。教官们本来带着omega的队伍是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带着的，结果太阳升起，倒是让阴影慢慢的挪了位置。他被迫站在了日光之下，更是觉得双眼发花，忍不住的一下一下闭着眼睛。 一直瞧着他的陆佑安着急的几乎要跳起来了。 可是他又被教官盯着，表情稍微激动一下就要被对方瞪一眼，弄得他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沈瑞泽还恍惚的站在原地，眼前似乎都飘过了宋先生的身影。可他的宋先生根本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瞥都没有瞥他一眼，就直接朝远处走去了…… “啊！瑞泽！”陆佑安惊叫了一声，一下子跑过去抱住了晕倒的omega。 军训第一天就出这样的事情，教官也紧张了起来，立刻上前查看这个omega。但好在沈瑞泽并不是真的晕厥，只是有些低血压罢了，很快便回过了神来，抱歉的瞧着陆佑安和教官。 “可能是我早饭吃太少了……对不起……”身体出了一层虚汗，他小声喘息着，试图自己坐起来。 教官也颇为通情达理，不仅安排他好好休息，同时还表示下一次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早一些举手报告，不用忍到要晕倒的地步。但陆佑安却怎么都不肯就这样了事，一边搂着沈瑞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坚决的说道：“教官，我要带他去医务处看看。” “他身体弱，又没好好吃饭，就算没有其他问题，也至少要去喝点糖水吧？” “行吧。”教官点了点头，“那就你陪着他去医务处。” 他也不好擅自离队。 陆佑安得了准许，立刻就扶着人往操场外面走。他也不管其余正在军训的同学往这里看的目光，只知道用自己削瘦的身体去帮对方遮挡过分毒辣的阳光。两个小omega一起到了医务处，他一边扶着沈瑞泽在椅子上坐下，一边蹬蹬蹬的跑到里面去喊医生出来。 “医生！他不舒服……你帮他看看好不好……” “嗯？怎么了？”坐诊的是一个omega女性。 她从里面休息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沈瑞泽的面孔后便微微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是认出了这位被指婚给宋世铭的小家伙。神情中缓缓的流露出几分怜爱，她一边带上了听诊器，一边又拿了体温测量仪出来，走到沈瑞泽的身边柔声问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晕……”沈瑞泽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种小事来麻烦医生有些过分，“没什么，是我没有好好吃早饭，所以刚才站军姿的时候才会头晕的。” “那为什么没有好好吃早饭呢？”医生笑了笑，对着他的额头用体温测量仪打了一下，看了看温度后便将其放在了一旁，“没有发烧，来，让我听一听你的心跳。” “今天就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哦？什么样的不舒服？”心跳也没有什么问题，医生收起了听诊器，耐心的瞧着他。 沈瑞泽垂了垂眸，也有些说不清楚了。 他果然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来医务处的，回宿舍好好的睡一觉或许就没事了，毕竟告诉别人自己是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才身体难受的话……也太丢人了。但是学校的医生却格外负责，低头在电脑上开了一张验血的检查单出来，“还是先去验一下血常规怎么样？就看一下。” “好……谢谢您。”沈瑞泽点了点头。 陆佑安帮他拿着单子跑去缴费，随后又带着人去了验血的窗口。护士正闲着没事做，瞧见来了个人顿时就走了过来，麻利的拉着他的胳膊绑皮筋拍血管。碘酒被擦好，细细的针头一下就刺到了血管里头，根本不用抽便有血液顺着管子进了小试管里。看见那些有些发暗的血液，沈瑞泽莫名的头脑发晕，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陆佑安在一旁抱着他，无声的安慰着。 血液样本被送到了仪器里。 几乎只是刚刚用棉球压迫完毕伤口，护士那边就已经把验血单送过来了。陆佑安瞅见上面有几个“↑↑”号，似乎是不对的样子，赶忙拉着人回诊室了。那个女医生接过了单子，只瞧了一眼便抿住了唇。 “你是叫……沈瑞泽，对吗？” “嗯，是的。”他将衣袖上的扣子重新扣好了，抬眸看向面前的医生，“怎么了吗？” “你怀孕了。”医生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你之前不知道吗？为什么怀孕了还要去参加军训？宋……你的alpha呢？他也不知道吗？”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让沈瑞泽呆愣在原地。 他甚至连最开始的四个字都没能成功消化，茫然的坐在原地，若非是有陆佑安扶着他，恐怕都要摇晃起身体了。陆佑安也死死的瞪大着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他明明昨天才问过沈瑞泽会不会有宝宝…… “我……怀孕了？”他喃喃着，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再平坦不过的小腹。 “是的。”女医生的神情十分严肃，“你的alpha信息素水平也很低，最好立即找你的alpha补充……怀孕期间要好好补充信息素，否则胎儿的发育都会迟缓的。还有，你还有一点贫血，是不是吃饭挑食了？我这边先给你开一点通用信息素和叶黄素，你之后再去医院里好好体检……” “我这边会打电话给你的alpha——” “不要！”沈瑞泽猛的喊出了声。 尽管整个人还没能接受已经怀孕这个事实，然而在听到对方要告知宋先生时，沈瑞泽却本能的想要拒绝。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泛起了泪水，他深吸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脑袋，“不要……不要告诉他……” 医生的动作顿了一顿。 按照规章制度，一旦有omega怀孕，必须是要让他的alpha或者beta丈夫知道的。然而面对着沈瑞泽，女医生却生出了无限的同情，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小omega的脑袋安慰。也是啊……这个孩子……才十八岁而已…… 又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宋上将他……对你不好吗？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沈瑞泽无声的落了泪。 “我不知道……”他的呼吸都哆嗦着，似乎是已经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哭泣了，“我不知道……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我有点怕……” 怕被带到医院去，打掉这个孩子。 怕被送到手术台上，洗掉腺体标记。 陆佑安在边上也急哭了。 他真的是伤心极了，一边搂着沈瑞泽一边一起哀求医生，“不要告诉宋世铭……他不喜欢瑞泽……您肯定也看到那些报道了对不对？瑞泽他真的很可怜……先不要让宋世铭知道……” “我们……我们会自己告诉他的……” 医生叹了口气。 她默默的删除了这个诊疗记录，直接去药房里拿了几盒通用安抚信息素口服剂出来，又拿了些孕期需要补充的维生素，一并交给了陪着沈瑞泽的陆佑安。陆佑安不停的说着谢谢，随后又扶着沈瑞泽一起回了宿舍。虽然很感谢朋友的照 顾，但是omega此时真的没有多少心情再聊天了。他吃了那些药，又躺在床上无声的哭了一会儿，才开始稍稍冷静下来，思索着该如何安排这个突如其来的宝宝。 他……不能告诉宋先生。 宋先生本来就不喜欢他，他不能再给宋先生增加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