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暴露
七月刚过,塞外寒风渐起,丰茂的草场已开始显出颓势,一队骏马从抽黄的草间穿行而过,马上骑兵身披甲胄戒备十足,紧跟在骑队后面的是数十辆大车,中间还夹杂着百来个担夫,每车载着上百斤重的木箱,箱子上盖着闵国官印封条,这一队押送的是闵国向大商求和的贡品。 塞北人骁勇善战,三年期间闵国节节退败,眼见战火纷乱民怨不息,皇帝只得奉上金银牛羊向大商求和,还将艳名远播的文怡公主献上,总算求得偏安一隅调养生息。 此去和亲的公主正坐在队伍中列的马车上,只是现下车中气氛剑拔弩张,寒冽剑锋正抵住公主脖间,握剑的人长相俊美,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胆寒:“闵国人胆小如鼠也就算了,还做出背弃盟约这种事,公主,你的父王看起来不太在乎你的命。” “你又怎么知道方才偷袭的盗贼一定是我们闵国人?”车中闵国的一众人等皆是心惊胆战,公主面对这突然起来的发难早已哭花了妆容,她身后一个文弱少年忽然出声道,“父王为求两国邦交特意派我们前往大商,达奚拓,未查明真相就胡口构陷,你们大商就是这样对使者吗?” 达奚拓视线落在他身上,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单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脸倒是生的清秀,唇红齿白的,让大商士兵心里都有几分嘀咕,闵国男人怎么长得跟女的差不多。 天生的好眼力让达奚拓觉得这张面孔颇有几分眼熟,恍然想起方才混乱之中,那群蒙面贼人截了这少年就要走,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现在已不知逃往何处。 “闵国男人打仗不行,嘴巴倒是挺厉害的。”达奚拓冷笑一声收起了剑,仔细端详起少年,“你这么会说,不如到我帐中说说那伙贼人的模样。”他一声令下,手下的人便拉起少年带走了。 对着花容失色的公主好好警告了一番,达奚拓随后回到了自己帐中,打算好好从这少年口中问出些东西来,从军十年,他可不相信这只是一次突然的劫掠。 手下人报上来,少年是闵国皇帝膝下一个并不受宠的儿子,名叫文轩,母亲只是个小小宫女,这次闵国求和他便作为使者将文怡公主送了过来。谁都知道,说是使者,其实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质子,双方心照不宣。 一个小小的质子,性格倒是张狂。达奚拓不屑中带着几分不满,其实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质子哪怕在路上染病死了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只是突然冒出来的盗匪不免蹊跷,不管是不是闵国皇帝派来的,抓住了人大商不论是宣战或是索财都多了份主动权。 他交代下去让大家提高警惕,还特意叮嘱了由自己亲自审问文轩。 文轩被押送到达奚拓营帐里的时候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他本性沉静懦弱,平日在父皇面前连头也不敢抬,因此不讨人喜欢,却也得以在皇宫中平安长大,要不是一时情急,恐怕他也没这个胆子顶撞这群凶神恶煞的士兵。 达奚拓猜得没错,那伙劫匪确是闵国人,而且还同文轩大有干系,慌乱之中被那人搂着,文轩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正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堂兄席寅。 文轩年幼时母亲多病,加上他们母子并不受宠,宫中管束不严,因此文轩得以常居大伯府上。那些日子里堂兄席寅对他呵护有加,两人感情甚笃渐生情愫,文轩第一次将身上的秘密告诉他人,两个小毛头还曾背着大人懵懂欢爱,那段日子始终是文轩记忆里最快乐的时光。直到母亲过世文轩回宫,两人就几乎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不久席寅便传了信来,说要投身军队挣取功名,这样就可以进宫陪着文轩。 这话一直被文轩记在心上,在得知自己要陪着文怡前往大商后,他本以为此生恐怕再也无法见到席寅,却万万没想到席寅竟然主动涉险来找他了! 兴奋与激动过后,文轩又是一阵后怕,大商士兵的勇武和残忍他素有耳闻,若是席寅落在他们手上,不知道会受多少折磨,光是想到他就觉得一阵心惊,他暗自打定主意,绝不能叫达奚拓怀疑到闵国人身上。 达奚拓掀开帐门进来,径直走到文轩面前,高大的身影如牢笼般将他完全罩住,男人用那双大商人常见的深邃双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开门见山说道:“殿下,既然你跟我说待客之道,我也不免要同你谈谈做客之道。两国息战,接受和亲,我们大商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真心想要永结同好,这就是我们的待客之道。我们从来受不了别人的欺骗和虚情假意,可两国边境突然冒出一群说着闵语的劫匪,不抢钱财,劫掳公主,加上我这人多疑,多少会冒犯到你,这也是情理之中,但你配合我们追拿盗匪,不仅能替闵国洗刷冤屈,同样是你做客人的分内之事,对不对?” “你、你讲不讲道理?!”文轩听他这话是一定要把锅扣在闵国头上,顿时气急,“边境这里两国通婚已久,说着闵语的大商人比比皆是,怎么能仅凭几句口音判定。况且,我不会骑射,又怎么能追拿盗匪?” 达奚拓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体,眼神轻蔑:“不会也无妨,你跟那些人打过照面,至少可以说说长相模样。” 文轩一愣,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脸上不自觉露出几分心虚:“我、我记不得了……” 刚刚还强行出头的人,竟然连谎话也不会说。达奚拓心中好笑,伸手握住少年的脸,问道,“你知道你的脸上写着什么吗?”柔滑的肌肤擦过指腹的触感让达奚拓有几分恍神,难道闵国男人都是这么细皮嫩肉的么,他边想着边俯下身来告诉文轩,“你在说谎。” 文轩抬起的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白皙的面孔染上艳色,竟然颇具妩媚多情之态,强自辩解的模样更是让人心旌摇荡:“我没有,你胡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甚少被别人这样盘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只能嘴硬。 两人靠得极近,少年说话间一股甜腻香气传来,再加上被那张水盈盈的眼睛一看,达奚拓只觉得胯下微硬。 即便军中同性相互抚慰的事情不在少数,但他向来更喜欢丰乳肥臀的柔媚女人,如今却被一个敌国质子轻而易举撩起了反应,达奚拓不由尴尬地咳嗽一声,松开对方。 文轩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正松了口气,又见对方扔过来一套寻常士兵的衣服,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换上。” 达奚拓遮掩着自己的反应,他看文轩反应就知道从这些一无所知的质子身上下手恐怕没有什么用,还得全须全尾地将这些人护送回国,心下略一计较,便想出了个诱蛇出洞的办法。那些盗匪目标是劫人的话,想必还会卷土重来,不如干脆来个调包,届时只要抓住一个便有办法顺藤摸瓜。 看文轩拿着衣服不动,达奚拓皱眉道:“怎么还不换?” 文轩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却又不能反抗,在达奚拓骇人的目光下只得背过身去慢吞吞脱起外衣。 达奚拓暗自腹诽,闵国男人果真婆婆妈妈,更别说这些皇室子孙,连换个衣服都要背过身子,大商女子恐怕都没有这般娇气的。 文轩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他还从未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换过衣服,唯恐暴露身上的秘密,将外衣脱去后连忙想要将那身布衣换上,却被达奚拓叫住:“哎,把里面的也换了。” 哪个小兵里面能穿丝绸制成的中衣,领口一旦露出来傻子也不会上当,达奚拓走过去拎住文轩衣领,却被文轩猛地挥开:“别碰我!” 没料到会被反抗的达奚拓脸色霎时一沉,而文轩攥着衣领更是面色如土瑟瑟发抖,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跟达奚拓对峙,这样的惊惧实在有些过于异常,达奚拓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家伙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难道身上藏了联络的东西? 不等文轩反应过来,达奚拓便出手将人扣住,瘦弱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文轩被他压在身下拉开中衣,被绷带束缚住的两个圆润饱满的胸部便暴露出来。 “滚开滚开!”文轩惊叫。 被别人看到了!文轩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眼中扑簌簌滚下泪来,他想要挣扎却被困在达奚拓身下动弹不得。 达奚拓也是被这一幕冲击得失了言语,他看着文轩胸前勒得紧紧的绷带,中间一道深深沟壑随呼吸剧烈起伏,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女人?!” “不是!我不是!”文轩面色发白,眼睛鼻子却红通通的,年纪更显小,“你放开我!” 达奚拓沉吟片刻,不顾文轩反抗,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亵裤下一柄小巧秀气的阳具便跳了出来。 达奚拓倒抽一口气,他知道这世上有不少阴阳同体之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身体,更何况这还是闵国皇室。文轩还在他耳边惊叫挣扎,账外忽然传来副官的声音:“将军,需不需要我们进去?” 他看到文轩慌乱乞求的眼神,冲着账外回道,“没事,不用。”又向文轩道,“你再叫喊,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让大伙一起开开眼,或者让大家好好享受一下你这幅身子?” “不!不要……”文轩想也知道自己落到外面会是个什么下场,他只能祈求道,“求求你……” 达奚拓知道这少年会乖乖听话,便松开了他,却不准他拢上衣服:“你是双性人?” 事到如今自己的命运已经被这个男人拿捏住了,文轩心中绝望,却不敢不答:“是。” 达奚拓饶有兴致地握上他秀气的阳具,文轩浑身一抖,那根阳具便微微抬起了头。文轩因为这幅身体异于常人,平日与别人接触甚少,加上娘亲过世不受关注,谨小慎微地活到现在,至今还未开过荤,他年纪又弱,一年下来连自渎都没多少次,整根阳具青涩粉嫩也十分敏感。 “这么敏感?”达奚拓挑眉,看到文轩又气又臊又悔又苦的神色心中莫名一软,不由出言安慰道,“你放心,好歹你算是闵国皇子,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不会让别人碰你。” 文轩看了他一眼,只无声地掉眼泪,却也不再挣扎。 达奚拓瞟了眼那双白嫩大胸,喉头动了动,“现在,躺倒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