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甜蜜蜜
旅行这几天,他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偶尔白天也跟她做,于是晚上没事做了,三更半夜趴在床上玩她的作品,就是之前的互助剧。 要不是他说,她难以置信,他之前就开始玩了,那个平台会记录观看时间,这么聪明的人,居然打了30多个钟头还没通关。 “这个真有这么难?的确有评论说烧脑,但我觉得......喂!这是我写的啊!烧脑??怎么可能!” “你的绝对世界,所有规则都是你创造的,我们按自己的思路,解不对,也正常。” “不,也不全是我。”丁乐解释道:“你不明白,这里面有套路,平台按照播放量和广告费用进行分成,你解错,才能弹更多的广告,选错了,再点进来,又刷一遍播放量,而从我的角度出发,就算是错误选项,剧情我已经拍出来了,我和团队付出了精力,自然希望观众能看一下,综合这些,那些看起来像对的选项肯定就是错的嘛!” “哈??”他笑着点点头:“那你应该早告诉我,我快把错的全试一遍了,保守估计,死了没有100次也有90次,我打这东西时,完全拿它和你联系不到一起去,你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奇葩又血腥的杀人方式??‘我被隐藏在暗处的真凶陷害,推进羊群,被羊活活踩死了?’你告诉我,你拍这一段的时候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丁乐哈哈大笑:“我想什么?能想什么?我没钱嘛!这个别墅是在农村租的,那附近有个农场,五十块钱羊随便拍,所以就有了这个结局,至于血腥,当然要血腥啊!观众喜欢看的。” “大大,请收下我的膝盖。”他学评论区的话说道。 他不仅自己玩,为了力证自己不是唯一的笨蛋,他也介绍他几个朋友一起玩,酒店里,姜鹤的房间内,一群人围坐一桌一起玩她的,场面不可谓不壮观。 接触了几天,丁乐逐渐对他们熟悉了,开始理解这里头的人际关系。 看来有钱人交朋友也看有钱没钱,姜鹤在这群女生中家境最好,也是真才实学,所以最受欢迎,她男友叫楚博伟,再加上高澄,三个人曾经是一个小学的,父辈也认识。 楚博伟没玩两下就去搜攻略了,还告诉他们怎么选,问丁乐的话,那肯定是不开心的,不过这一点点不开心对于资深社畜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没放在心上。 楚博伟坐不住,玩了一会儿就想去赌场,但他很给面子,称赞她的作品“有意思”,当场打赏十万元以示欣赏之情。 丁乐也算看出来了,这群人,找他们要什么都难,唯独要钱简单,因为他们实在拥有太多,一无聊就琢磨怎么花掉,像极了睡不着就刷淘宝的她。 但是高澄明显是不同的,但据他介绍,这几个的的确确是他最好的朋友。 再逛商店时,她与他闲聊:“你的朋友和你不像,一起出来的,你也只喜欢跟我一起行动,不考虑换些朋友吗?跟你类似的。” 他道:“跟我类似的,没办法跟我做朋友,决策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就像你拍戏,只需要一个导演。玩就更玩不到一起,两个我这样的,在一起非常累,会疯的。” 这令她联想到自己,写鬼故事害怕了,连个深交的朋友也叫不出来,非常的孤独。 社会按占有的资源将大家分为三六九等,从学校走出来,每个人被动的接受了自己的位置,之后会遇上一些问题,看似有选择,其实怎么选都是那样了,大多数人一辈子就被钉死在了这个层次上。可现在,她不禁想起一位大导说过的话,人跟人之间,压根没多大差别的。 那时,正值午间,他拎着一堆购物袋,橘色的阳光映照在他玻璃般明亮的眼眸中,他停下了脚步,弯下腰塞给她一堆袋子,冲她坏笑:“所以你哪儿也别去了,以后就一直陪我吧。” “要拍戏。” “除了拍戏之外的时间。” 她不说话,他又急了,龇牙咧嘴道:“你快点儿,答应我。” “哦。”她道:“急什么嘛!我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 “哎呀,你可烦死我了!” 他拎着袋子搂她屁股,一把给她抱起来、举得老高。 从美国回来后,还有一次,他带她见一个朋友,不是故意要带她见,是本来和她约好了吃晚饭,朋友临时又要找他,只好约在了一起。 是个男士,五十来岁,某银行行长。 丁乐如今已经不太会不知所措了,又变回老样子,任凭来者多么高级,我自麻木不仁。 她沉默地吃饭,被动地听他们讲话,这次都是金融话题,更加听不懂了,不仅听不懂,这内容跟高三的数学课有一拼,极具催眠功效,她全程都在努力克制住要闭上眼的冲动。 渐渐地,她又开始梦游,冷不丁看到他们在笑,原来在笑她,他朋友刚叫了她,她愣是没听见。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要给他丢人的啊!! 一万头草泥马自她胸前奔驰而过,她失望道:“不好意思......” 高澄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甚至有点儿高兴,跟人说:“你敢信吗?她经常这样,一群人说着什么,她突然就‘灵魂出窍’了,我第一次见她时也是这样,我觉得特别奇怪,对了,她是搞艺术的,导演。” 这结尾,一听就是老凡尔赛了。 对方自然应和:“那就不奇怪了,艺术家嘛,更注重于灵魂世界。” 等回家后,她趴在飘窗边上画分镜,他坐过来,忽然跟她说起:“其实我挺喜欢你愣神的。” “为什么啊?” “你常常那样子,不分对象,不分场合,可在我面前就不会,说明我不一样,你不在乎他们,你烦他们,你只在乎我。” 她扭头,白他一眼:“神特喵的‘我只在乎你’,你这人可真自恋。” “哟。”他冷笑了声,修长的手掌在她背上摩挲了两个来回:“不在乎我,搬东西过来跟我一起住?还让我天天接你下班,你好意思?” 她笑,对于这种肉麻问题,秉持着一贯的方针——不予回复。 凝望着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倒是想起一直以来更想了解的一件事。 她伸手,贴在他耳朵边上:“喂,你条件这么好,应该很多女生喜欢你吧?” 他可得意了,满脸“你终于想起来问”的表情:“不然呢?女孩儿们又不傻。” “那就没有你喜欢的吗?” “有啊。”他坦然地指了指她。 她不好意思,错开了视线:“除了我。” 他摇头:“那没了,我要求高,能遇上一个已经不容易,不存在错过,我不允许。” 丁乐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要求高,要求高就找了个我,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他取了她手里的铅笔,于她耳边说:“几点了?还画啊。” 她没再说什么,圈住他的脖子,任他把她抱起来,一直走到卧室。 这些天每天都做,极其规律,竟然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她眼看着越来越有状态,好几次,叫得不行了,有冲动想对他说点儿什么,就他喜欢的那种,特别骚的对话,可她面子薄,死活说不出,只好以肢体语言代替,主动吻他,要么索吻。 她要他亲的时候他就会特别来感觉,各种姿势抱她,恨不得吻遍全身每个角落。 如果,这世上真有爱情这个东西,那她觉得,那一刻的强烈的心动,心弦被撩拨至死的感觉,应该就是了。 她或许是很爱他的,这或许是客观存在的事,不是掩饰或逃避能够解决的问题。 所以这一次完了之后,她红着脸跪在他两腿之间,给他口交,让他开心。 她的举动猝不及防,高澄闷哼了声,全程皱着眉看她的头顶。 这世界上很多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事,好比她这烂到家的技术,很多次咬到他的牙齿,没轻没重的手,居然也可以给他口的出来。 完了她还嫌弃,他射在她嘴里了,她捂着嘴迟钝地叫了一声,还打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