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丢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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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唯西光是听都觉得好看,与他聊起来。 但和谐的气氛和温和的傅九没有持续到十分钟,傅九将船桨一扔,指使余唯西:“你去接划。” 余唯西愣,“我不会划船。” “不会就学,我划了那么久你没看?”傅九说着,跟大爷一样靠在了边上。 余唯西气死了,不情不愿,只好依葫芦画瓢去划船。但她不会技巧,单靠蛮力,划了一会儿船还在原地打转。 傅九目光冷冷,正欲开口,突然有个摩托艇驶来,余唯西出主意,“傅先生,我们都划不动,不如让那人用绳子拽我们回去吧!” 傅九坐起来的功夫,摩托艇越来越近,他看过去忽然变了脸色,不顾船身摇晃,站起来将余唯西狠狠一拽。 余唯西晕头转向,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到耳边有枪声呼啸而过,她顿时吓白脸,被傅九带着一头扎进了水里。 在入水的那一刻,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所有感官都被糊住,子弹打入水里清晰可见,但听不到声音,只有肺部火辣辣的疼。 余唯西很快就不行了,甩开傅九的手往上游,口鼻刚露出水面,一颗子弹又打过来,余唯西想惊叫都没功夫,傅九也潜上来换气。 那个摩托艇围着他们打转,手枪对准两人又要开枪,傅九眼疾手快,将余唯西扯进水里。 她会游泳,但憋气真不行,没几秒就不行了,又要往上游,却被傅九扯住,余唯西感觉自己要死了,甩了两次都没甩掉傅九的手,正感觉要当场去世时,傅九突然拽住衣服,吻住了她的唇。 余唯西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种情节,但她觉得那都是骗无知小姑娘的,可当傅九封住她的唇时,真的有一股气从口中度过来,虽然不像正常呼吸那样轻松,但至少能救命。 傅九拽着她往下游漂,两人一路浮沉,绕到了山的另一边,终于是摆脱了那人。 还没爬出水里她就感觉好似没了知觉,全凭傅九跟拖着一头死猪一样把她拖上岸。 还未睁眼,余唯西突然感觉胸口被使劲按压两下,她差点被按死,迟钝地要睁眼,傅九的唇又覆上来,使劲往她嘴里吹起。 余唯西忙睁开眼,与傅九的双眼相对。 两人嘴对嘴彼此一愣,傅九像弹簧一样跳起来,“你个蠢货装什么死?一天到晚就想着占老子便宜!” 余唯西虚脱地躺在那里喘气解释:“我,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傅九也累坏了,一屁股坐下。 两人休息了两分钟,傅九率先起身,他这会儿冷静许多,环顾四周后道:“走吧,他们估计会顺着下游来找我们。” “我们往河上游走,绕过这座山。” 两人动身,余唯西越走越沉才记起包里有个小毛毯,她抽出来后身体顿时一轻,本来准备扔掉减轻负担,但转念一想,又将毛毯拧干拿在了手里。 一路走走停停,每次歇息时余唯西都将小毛毯摊放在大石块上晒着,山里石头经太阳晒烤,像个天然烘干机,如是几次后,小毛毯居然干了。 傅九瞧一眼,“这破毯子有什么纪念意义么?” “没有,只是我怕今晚出不去,山里冷,到时候可以保暖。” 走了许久,余唯西喘气:“傅先生,我好渴。” “这不到处都是水?” “我怕水里有吸血虫。” 傅九:“不会的,这是流下的山泉水。” 余唯西一听,跑到河边捧着喝了几大口,等全身舒畅了,看向傅九:“傅先生,走了这么久你不渴么?” “渴。” “那你怎么不喝呢?” 傅九:“我怕水里有吸血虫。” 余唯西:“???” 等绕到山上,太阳已经开始落山。 余唯西率先发现夕阳,她只看一眼就兴奋起来,“傅先生傅先生,夕阳!湖水真的变成了金色!” 傅九没骗她,真的美如画! 他们在半山腰,面前是开阔茫茫无边的湖水,太阳就在水面上方。 傅九没说话,看了几眼,居然坐了下来,余唯西也跟着坐下。 气氛出奇的安静宁和,余唯西感慨着自然美景,感觉心中又多了力量。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她感叹。 傅九居然也开口:“我也希望。” 她惊讶地看他,傅九感受到目光也偏头看过来。 余唯西觉得在这一刻,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她说不出那种感觉,傅九还是傅九,但傅九又好像不是傅九了。 光线柔和,气氛微暖。 傅九的眼神和其他时候都不一样,看得余唯西胸口一震,心跳莫名有些快了。 “走吧,等太阳完全落山就看不见路了。”傅九率先起身,余唯西连忙跟上。 此时上下山估计都要两个多小时,正不知往哪走时,突然响起一声枪声,余唯西吓了一跳,傅九皱眉,看向不远处道:“前面有索桥,我们去另一座山。” 余唯西紧跟着他。 确实有索桥,却是那种常年弃用,中间木板全部脱落的那种。 他们距离景区已经很远很远,这边未被开发,处处都可能是危险。 “趁着太阳还未落山赶紧过去,他们有火,等天黑了我们就完全处于劣势。” 这意思就是非走不可。 余唯西战战兢兢,感觉自己从刚认识傅九开始就一直遭遇危险,她是不是跟他八字不合啊?不然正常人哪有这样的? 两座山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大概只有十来米,虽然高度不至于是悬崖,可掉下去也会摔出屎。 “我好怕。” “怕你就坐在这里,看看夕阳闻闻花香,感叹一下诗和远方。”傅九已经朝索桥走去。 好过分。余唯西追上去。 “我先上去,你看着我是怎么走的,别往下看,往前走才能回去见你女儿。” 傅九最后一句话让余唯西勇敢起来,她紧咬牙关,紧随其后。 索桥只剩下两边的粗锁,粗是粗,但已经锈迹斑斑,也不知是否牢固。 傅九会控制,但余唯西一踩上去索道就开始摇晃,傅九没回头,叮嘱她,“保持身体平衡,别往下看。” 余唯西记住他的每一个字,心中想着妮儿,小心翼翼往前进。 当专心做一件事情时,太阳下沉的速度都变快了,前进一半时天色完全黑下来。 余唯西去看傅九,瞧见那人居然已经到了桥头,跟麻雀似的轻轻一跃就到了安全地带。 没了光,脚下的一切都只能凭走了一半的感觉,余唯西更加害怕,抖着声音喊:“傅先生,傅先生,傅先生?” “别跟叫魂似的,说。” 余唯西的腿开始发抖,“我害怕。” 许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哭腔,傅九语气好了些,安慰她:“还有不过四米的距离,胆子大一点,到我这儿来。” 余唯西吸吸鼻子,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路上来,体力早就透支,刚才借着光和前面的傅九,还能挤出勇气,这会儿天黑了,傅九也安全了,她独处高处,完全看不到他,孤独无助像围着打转的魔鬼,余唯西太害怕了。 “我走不过去了傅先生。” “那你就挂在那里。”傅九的好脾气和耐心只有那么几秒。 被这么一激,余唯西倒是又开始往前走,胆颤心惊终于到达安全地带,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 余唯西全身松懈,往傅九怀里扑,两人一起倒下去,余唯西哭出声,“傅先生,你别丢下我。” 她多害怕他走掉。 傅九身体一僵,听了会儿细细的哭声,伸手将身上的余唯西搂住,“我不会丢下你的。” 傅九啊,在余唯西心里是多么嚣张腹黑不可靠的人,可此时此刻,他一句轻轻浅浅的“我不会丢下你的”,却让她前所未有的安心。 两人摸索着黑走,傅九在前面,余唯西走在后面牵着他的衣角。 “今天追杀你的人是不是跟那晚在乡下的是同一批?” 傅九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追杀你?” “……我又没得罪人。” “你怎么知道我得罪人了?” 余唯西语塞,还想辩论几句,但一想自己也说不赢他,所幸闭嘴。 天越来越黑,带来恐惧和寒意,傅九说:“先找个地方过一晚,山上有风,越晚越冷。” 在这种情况下余唯西都听他的。 “阿忠他们会找我们吗?” “会的。往这边走,上面好像有个洞。” 洞里也冷,但能避风,好在今天太阳大,衣服和小毛毯早就烤干,这会儿将小毯子罩在身上,顿时感觉暖和许多。 傅九坐在靠近洞口一些的位置,好像在观察四周。 她搓了搓手臂,在黑暗里开口:“那个……你要不要过来一点,我可以分一点毯子给你。” 傅九朝外张望片刻,转身走进来坐下,“不用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风渐渐大了,外面有呼啸声,越来越冷了。 余唯西瞧了瞧傅九,在黑夜里只能看到他的轮廓,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她有些过意不去,将小毯子横过来,分了一半盖在傅九身上。 男人高大,她的迷你小毯子只能勉强盖在他一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