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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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破门而入,里三层、外三层,把小莲家破败的小木屋,围得严严实实,快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 忽生的变故,叫小莲回不过神,他几乎光裸着全身瘫坐在地,手里还无力地攥着雷希的衣角,满目的震惊。 “你……你们……雷希!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村长惊惶地指着两人,满是褶皱的手瑟瑟颤抖。在他的辖管下,村里竟然出了这等苟且的丑事,他一口老血憋在胸襟,觉得颜面已丧失殆尽。 小莲终于回转神来,赶紧扯了一条被雷希撕烂的碎布,匆匆裹住了半个身体。可那如玉凝脂般的身子,以及满屋子的奶香四溢,让冲进屋的男人们,惊愕之后,全是觊觎。上一回,他们只能隔着溪川,远远地贪望那顺流而去的身影;可这一回,小美人近在眼前,他们脸上闪着义正言辞的愤慨,可裤裆里,却掩着侵香淫辱的私欲。 小莲露着半个香肩,急匆匆抬头解释,即使到了这时候,他依然在维护,记忆里疼他爱他的雷希:“不是这样的村长,您、您听我说……事情不是像你们看到的这样,雷希哥哥和我只是……我们只是……”可怜的小东西哪里会编瞎话,他咬着樱唇,这谎,却圆不下去。 可酒醒后的雷希,又披上了刚正善良的人皮。他赶忙一脚踢开小莲,将他踹至远远的墙边:“你个怪物给我闭嘴!”一句话划清了界限,他又作出无辜委屈的模样,急急辩解:“村长、大家伙儿,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是冤枉啊!我今天晚上,之所以会鬼使神差来到这里,全都是拜这个祸害所赐!” 他愤愤然一指小莲,真有大义灭亲的凛然:“这个人,早已不是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小莲!他自从做了邪神的祭品后,早已变了心性,成了一个杀人嗜血、又离了阳精不能活的怪物!他把我勾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同我无耻交媾,再以鬼帕子蒙杀我,叫我透不过气!你们看,这就是凶器!” 雷希像捻起救命稻草,将染了小莲落红的帕子,与滚落地下的竹笛一起,呈到了村长手里:“你们看,这帕上染的,就是他与邪神交欢时洇出的魔血。小心!这东西上附有邪神的法力,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啊!”众人一听赶忙退后,村长手里的帕子也同时落地,毕竟,谁都想保命。 邪神没想到除了雷希之外,小莲还会遭众人围堵,那帕上的神力也只能发动一次,此刻只是一块平凡绢布,飘落得无声无息。 “那……这一个又是什么?”村长指着染血的竹笛问道。 “这就更明显了啊,是他勾引我的明证!你们看,这短笛上刻有‘百年好合’四个字,可是他的笔迹?” 众人辨认片刻,确是小莲亲手,以刀刻的无疑。 “今晚,他趁我入洞房前潜进来,说要给我送个新婚贺礼,又说要吹一首曲子为我欢庆。唉,也怪我,明知道他从过去就对我暗生情愫,千方百计讨好,想要僭越竹马之情。虽然我未曾受他引诱,但总角之情尚在,我便听信他的,随他一道出来。谁知道,那邪神不知教了他什么媚法,短笛一吹,我就迷迷糊糊跟着他走,来到了此地。待我回过神时,他已脱光了衣物,拉我上床,想要吸我阳精!”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莲简直不敢相信,雷希哥哥能编出这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将他的一片真心,曲解到如此地步。他除了晃着脑袋,洒着满目的晶莹,嘴里嗫嚅着无力的一句,已不知说何是好。 “怪物,你别不承认了!若不是你存心勾引,洞房花烛夜,我又怎么会抛下新娶进的贤妻,与你来这见不得人的小屋里头私会!”雷希真真是扯谎的高手,众人连连点头,一边惊愕于小莲的淫荡,一边赞同雷希确有苦处,情非得已。 “还敢说你没有!”雷希还有最后一道杀手锏,“我念在旧情,顾全你的颜面,你却铁了心的要污蔑我,就非要害得我众叛亲离么?好,我就叫你们看看,如山的铁据!” “啊!”小莲的手尚且扬在空中,却徒然握了一个空,遮羞的碎布已被雷希抽走。他只得凄然地捂着肚子,却掩不住,在他雪白的玉肌下、愤然跳动的“小生命”,被众人直直窥觑。 没错,真正感到被众叛亲离的,只有小莲而已。原本他叫那个东西为“异种”,为它的存在而恐惧。可当他被众人指责为怪物时,在肚腹下赫然勃动、想要维护他的东西,却只有那个、为“母亲”遭受的不公、而义愤填膺的“小生命”。现在小莲确定了,那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啊?!果、果、果真是个怪物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爆发了这一声,随后所有人惶恐地疾退,他们看小莲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场可怕的瘟疫。 “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你……你究竟是想干什么!”老村长已经站都站不稳,叫人扶着,抖抖索索问出了这句。 小莲捧着肚腹,一边安抚“孩子”的怒意,一边跪在冷硬的地上膝行,试图爬向他一贯爱戴的村长:“求求您、求求你们不要怕我……我真的还是以前的小莲啊!那个由大家抚养长大、感恩于所有人的小莲……请相信我真的没有要害人之心,我此次回来,只是想祝福雷希哥哥成婚,以及逃离邪神的身边,继续在月溪村,和大家生活在一起而已……” “你做梦!月溪村可容不下你!”人群中,立刻跳出个“正义凌然”的小伙,以震梁之声高喝一句,“你个暗怀鬼胎的怪物!我看,是想勾引我们同你交欢,好汲取养料,供给你怀的那个‘异种’吧!若不是为此,邪神又怎会放你归来!” “正是!”雷希一见有人赞同,立刻将编好的说辞甩了出来,推干净他身上、最后的一点嫌疑,“你们看那竹笛上的血,一定觉得奇怪吧?若不是我定力十足,不受他的淫媚蛊惑,早就被他吸得精尽人亡、万劫不复了!关键时刻,我假意收下竹笛,待他的浪腿张开之时,毅然决然捅进他的骚穴里去,就是为了戳死那个异种!乡亲们,我可是为了大家伙的安危,冒着生命的危险行事啊!牺牲我一人不要紧,可若父兄长辈、兄弟姐妹,还有翠花误解了我,那我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雷希做出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着实叫众人动容。他们赶紧抚着他的背安慰,声称绝不会误会,要他彻底宽心。至此,小莲就算是跳进月溪川里,也洗不清了。 可这局面,总要有人收拾。可众人又怕他会施妖法,要拿他怎么办,皆蹙眉犯了难。 雷希这时又跳出来,给众人喂下定心丸:“大家也莫要怕。瞧他现在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定然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再施邪术。就是现在,赶紧地将他擒住!否则,等他产下鬼胎,为祸村子,就真真是来不及了呀!” 众人一听有理,立刻长舒一口气。 小莲还未爬至村长脚边,便听老人家一声令下:“来人!将这个妖物押出去关起来!依照月溪村村规,‘勾引有妇之夫’,当浸猪笼抵死!” 几个壮汉们早已摩拳擦掌,一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欺辱小莲的身子,赶紧一拥而上。咸猪爪一样的脏手,在他软嫩丰腴的玉体上肆意揉捏,借着将他搬出去、关进笼子的机会,好好地揩了无数把油。 就在大家欢欣地将小莲捉去“严惩”、以除后患之时,终于有个胆小的村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村长,大家伙儿……你们先听我说,这怪物……恐怕暂且除不得啊!” 众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问这话何意。 那人道:“他是邪神的祭品,如若邪神知道他被处死,恐怕一怒之下要来寻仇。到时候将掀起腥风血雨,怕咱们遭遇灭顶的灾祸。可村规也是村规,这怪物犯禁,不能不罚。不如将他浸在猪笼里,先浸泡上三天三夜,不急着沉底。如若邪神不来,便是弃他不顾,那咱们,也无须担心什么了。” “话虽这样讲,可如若邪神来呢?” 那人想了想又道;“那也不慌,人在咱们手上,可先逼迫他允诺离开月溪川水域,保住村人的安全,再将人放回给他!” “好计好计!”众人交口称赞。 村长,雷希哥哥,张大娘,王大叔,武魏哥哥,林琴嫂子,韦东哥哥,晓拂姐姐,楚欢弟弟……小莲蜷缩在猪笼里,被抬出去之前,依依,再望了众人一眼。 那些人里,有他尊之敬之的长辈,有他依之赖之的父兄,有他亲之近之的姐妹,还有他爱之念之的雷希……而此刻,他们的脸上,却只有惩之罚之的快意,或者无动于衷的麻木,比那时,将他送上祭品的小舟,挥手作别时,还要冷。 小莲忽然无比地想念邪神,怀念他与爴,在那个山洞里甜蜜渡过的日夜。那山洞虽然暗无天日,但却是最安全、最像家的一处所在;而月溪村虽美得像世外桃源,却是最容不下他的人间。 这是怎样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