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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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春殿最新的动向传来,谢玄听着听着掀了手上的茶盅。 第二天谢闵安就被一纸御令封了个不上不下的官职,美名其曰为君主分担,然后他就被如山的杂务淹没了。 他经手的这些事都不是什么机要,却又属于必须有人盯着且不能出错的性质,梳理起来很是费神。而且谢玄还给他拨了定量,一天六个时辰都要搭进去,从天亮干到天黑,毫不夸张。 他当然知道谢玄这是在泄愤呢,不过他也算能接受。那一夜确实做得太狠,事后施施在床上躺了几天还是有气无力。他内心也暗暗自责,打算将自己暂且与她隔开一阵,谢玄递过来的担子很好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施施身边空了,自有人想着法贴上去。 圣上现在要爱妃侍疾的内容又加了一条:每日陪用饭。本来是午晚两顿,但施施嫌中途留在他宫中的时间太长,她不愿意,谢玄只好舍了一顿,保留了午饭见她的权利。 就这,两天后施施也不耐烦了。她虽对他不再像先前那般抵触,但两人之间到底淡漠已久,即使同坐一桌,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样一来饭就吃得比较压抑,远没有施施一个人在自己宫中自在。是故到了第三天,施施就不来了,还对传话的太监说以后改为隔两天来一次。 谢玄听毕直接带着五个提着食盒的宫女移驾含春殿。 施施眼睁睁看着他把一桌御菜摆满自己的饭桌,感觉很无奈。 谢玄一撩龙袍,无比自然地在圆凳上坐下,还招呼她一同过来坐。 施施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她本就不怎么饿,现下更是闻闻菜香都抗拒。 谢玄本要她在他身旁坐下,施施径直走到他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的直径和他对坐。 “不觉有些远么?”谢玄眼神幽怨地看着她。 施施眼眸下垂,“用饭吧,折腾了一大圈该凉了。” 谢玄置于膝头的手攥紧又松开,平复下面色开始执筷。 他很快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施施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怎么了?我觉得菜还未凉。”他关注地看着提问。 施施干脆擦嘴起身,道:“我饱了,你用吧。” 谢玄再也克制不住,在她经过他身边欲回内殿时一把将人拉住。 “朕已经为你让步如此之多,你连装装样子也不肯?” 施施毫不畏惧地与恼羞成怒的谢玄对视,他又自称朕了。这个男人在提醒她,他终究是万人之上。 “我也以为你会装得更久些。”她轻启朱唇,用至清澈的声音说出直接得刺人的话语。 有那么一瞬间,谢玄想掐死她。他从未试过在一个人身上这样狼狈过,只有她能面不改色地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你以为假装的人只有我一个?”谢玄及时制住和她之间的敌对氛围,问题不该出在他们这里。“施施,你知不知谢闵安怎么让他身边那些宫女伺候他的?” 施施眼神顿时变得尖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谢玄还欲继续。 “你真的是来陪我吃饭的吗?”施施打断他,“你觉得你说的哪句话能起到促进食欲的作用?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对着你就吃不下吗?因为一旦你不痛快了,就想让别人也不痛快。你只会把痛苦带给别人,如果有选择,我只想离你远远的,越远越好。” 长久以来积聚的愤怒和怨恨都在这一刻投射而出,施施毫不掩饰眼中厌恶看着谢玄,那刺目的表情有如实质的利剑,狠狠扎向他心口。 谢玄感到心房抽痛,是真的痛得一缩。即使他知道她一直不待见自己,但知道和明明白白被她用话打在脸上是不一样的,尤其是配合着她那赤裸裸厌视自己的眼神。 她是真的讨厌自己,这个事实哀伤得一瞬间令他想要恸哭。 “你宁愿被他入得叫上一夜,也不愿陪我坐下来吃几顿饭?”谢玄抓着她小臂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因为极力压制的怒气,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上一层红,瞠目欲裂。“他真的那么值得你爱?” “放手!”虽然知道自己宫内发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听他亲口提及那一晚她和谢闵安的疯狂,施施还是觉得羞愤难耐,本顾及着他的伤不敢乱动的手猛烈挣扎起来。 近几日谢玄的伤口已经彻底结痂,她这几下倒是没有为难他的伤,却彻底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谢玄抓住她的胳膊一使劲,直接将人带到床边摔在塌上。 施施撞得身体发麻,神志尚在震荡,谢玄已经压了上来。 “你……唔!”仿佛是害怕她说出更多伤人的话语,谢玄吻得又急又深,将她的嘴堵了个满满当当,施施被迫大口吞吃他的唇舌,手也被他捉住牢牢固定在身侧。 等到身下的阻抗渐渐消散,谢玄才松开她,他不敢看她的眼,摁着她只一路往下亲咬。 真正意识到不对劲,是在他分开她的双腿后,身下的人仍然不作任何挣扎,平软得有如一具尸体。 谢玄这才抬头看去,只见她无神地睁着双目望着虚空,捕捉到他的视线,她向他看来,只是那眼中也没有任何感情。 谢玄却被这个空洞的眼神看得害怕起来,被愤怒激昏的头脑也在这一刻开始清醒。我在做什么?他定在那里,内心惊慌无比,他能读懂她此刻传达的信息,如果他走错这一步,他将再也无法回头。 “对不起,施施,我……”谢玄将手从她身上撤回,无助地撑在她身侧,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 施施看了看他,眼神重回失焦状态,半响说出一个字:“滚。” 谢玄没有动,他的身形缓缓塌了下来,歪在一旁缩成一个跪姿,头脸都埋在被褥里。 过一阵后,施施注意到床榻在震颤,谢玄握手成拳,肩膀一抽一耸。 她心中一震,他该不会…… 她本不想管他,无奈一个大活人就在身侧,还呈现前所未有的异常,施施等了又等,见他抽动的势头还没有止住,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谢玄罕见地没有应她,握成拳的手爆着青筋。 她是不会安慰他的,施施想定,道:“罢了,今天这里就让给你。”说着就要下床。 说时迟那时快,谢玄迅速伸出一只手将她拉住了,也令一张濡湿的沾满泪痕的脸暴露在她面前。 果然。施施强忍心中震惊看着他,面上仍是什么都不显。 “别走……”像一个遍体鳞伤的孩子,他乞怜地看着她,“不要离开我……” 施施深呼吸,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她却无法在这一刻狠下心甩开他的手……她果然还是心太软了啊。 “我只是太嫉妒他……嫉妒得发疯。” “刚刚是我糊涂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不好?”谢玄的手滑到她手心,小心翼翼地虚扣在她掌下。 施施觉得自己才是要发疯的那个。她在想季月那一刀是不是把他的头也扎坏了,所以他现在才会表现得如此反复无常。这个会流泪的男人真的是谢玄吗?她到底该如何以对? 见施施既不说话也不驱赶他,谢玄心中又燃起一点勇气,将头搁在她的小腹上。 “我不会再动你了,我发誓。” 施施吸气,再吸气。 “起来。” 谢玄装死。 “重。”她皱眉说。 谢玄往下挪了挪,枕在她盆骨和耻骨之间的位置。 施施:“……” 她正欲说什么,谢玄又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 “就让我这么睡一会……伤又疼了。”他虚虚地说。 施施被迫摸着身下这颗黑压压的人头,一会想发作,一会觉得好笑。 或许就是这伤的缘故吧。似乎唯有这个理由解释得通他所有反常的行为,就像生病会使一个人脆弱,受伤后的他俨然已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又或者……她只是在找个理由再原谅他一次。 此生,她注定要和他们父子二人夹缠不清了。还好,这一生剩下的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