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眼看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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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处子?” “回爷的话,是,她们懂人事,但未经人事。” 谢玄表示满意。男人初尝人事,不需要手段高超的,若被勾得上瘾,日后耽溺就得不偿失了。 幽月阁内,雅间。淮南王谢玄面前站了一排身姿各异的女子。这些女子皆精心打扮过,长相上佳,身材或火辣或端庄,面对谢玄的反应也各不相同。有的一直垂首,压根不敢看谢玄;有的看得小心翼翼,含而不露;有的大胆而挑逗,暗示意味明显;也有不卑不亢的,看着谢玄就像看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 谢玄的目光最后落在站在最外侧靠窗的那个女孩身上。 起初她也看着谢玄,谢玄还与她对视了,当谢玄视线扫向其他女子时,她便也把目光移开了,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像谢玄这样的贵客来,窗子自然是关上的,但施施仍能透过窗纸隐约看到街上人经过时晃动的光影,还有那些市井小贩插科打诨的声音,她觉得比房间里谢玄一言不发长久挑人看人的场面有趣得多,便一直盯着出神。 谢玄觉得这个女孩特别,这才细细从上到下打量她。 此刻她侧着脸,谢玄看不太清她的容貌了,只记得刚才见到似乎是不错的。此女穿一身白衣,却无法给人出尘之感,因为那一身丝质白衣因反复穿过已经有些自然泛黄了,衣服虽还是好样式,却显得日常而陈旧。 见谢玄一直盯着她看,施施又一直偏着头,老鸨便叫她道:“施施,过来。” 施施转头,依言上前。 老鸨很懂事地没再多话,只让谢玄自己打量。她知道这位王爷不喜欢别人妄自揣测他心意。 谢玄近距离看着施施,施施也看着他,以一种好奇的、天真的目光。 干净,这是谢玄对施施的第一印象。 她的头面也没怎么梳妆,是少女清清爽爽最本真的模样,发髻也是时下最基本的款式,看在谢玄眼里是刚刚好。 离近了看,谢玄发现她是真不畏惧他。他身上积威已久,不少人怕他,光是承受他的目光,很多人都能吓出一身冷汗。而她看着他的目光那么坦然,像是还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何样的孩子。 “你可愿跟我走?”谢玄问她。 这差不多就是要定下她的意思了。老鸨一听,有些急。今日让施施出来,可没真想让她被选上,只因她模样确实不错,又比较符合谢玄“处子之身”、“简单乖巧”、“不要老人”的特定要求,才带着她出来凑一凑人数。施施是很简单,可她简单得有点过头了,贸然送出去只怕会出事! “王爷……”老鸨刚在旁起了个头,谢玄就抬起一手,示意她噤声。现在是他的问话时间。 老鸨哪里敢继续,只好要命地看着施施,希望她有什么不着边际的想法干脆现在就说了,这样当场被王爷拒绝,也免得日后出岔子,连累他们幽月阁。 施施看着谢玄,这个男人还算温柔,会主动询问她意愿,她见多了男人来这里,不分时机场合就要强上。他算是比较君子的那一类人了。 “你会对我好吗?我说的好不是衣食供足,而是如果有什么事是我不愿意的,你不会勉强我做。” 老鸨站在谢玄身后翻了个白眼,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她以为到底是谁伺候谁?像她这样出身的人,能遇上个愿意把她当人看的就不错了,还谈什么不强迫?哎!这是没睡醒啊。 谢玄慢慢眯了眼睛。 “你知道你是来服侍人的吧?” 施施点头,“嬷嬷有教过。” “你对此抗拒么?” 施施摇头,“嬷嬷说这是件快乐的事,一些姐妹也说它确实让女子很快乐,但是,只限你情我愿的时候。” 谢玄了然,所以,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要求说不过分也不算过分,说逾越也算逾越。他素无凌虐人的爱好,御下讲究严明,除非下人心术不正,才会用上一点打杀的手段。于房事,他随心所欲,却也不纵欲。他如此,自然也是如此教导儿子,他相信谢悯安不是一个会在性事上对女子用强的人。 “你若明白你的职责,尽好你该尽的义务,自然无可强迫你之处。”谢玄语气很淡,却很有几分严肃大家长的味道。不过,为使她卸下防备,还是添了一句:“府中无严酷刑罚之风。” 谢玄的话仍然没个具体,但是施施能感觉到,他肯这样跟她多解释一句,已经很不一样。看老鸨在他面前噤若寒蝉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平常肯定是说一不二的。 “我信你。”施施点点头说。 谢玄看着她望着他纯真信任的眼神,一瞬间觉得此女的表现也是幽月阁训练出来的。无他,实在是她这股纯净娇憨的气息和这种场所格格不入,让人觉得不合常理。 谢玄令所有人离开,留下老鸨问话。 “说说这个人。” “回王爷,此女名施施,姓施也名施。今年十六。她母亲是幽月阁的女伎,病逝得早。她打小在这长大,就是不知道脑子怎么有点长歪了。”老鸨苦笑,她觉得王爷多半已经是订下施施了,那还是把话说在前面好。 “哦?怎么个歪法?” “呃……她这小姑娘,每天总能产生一百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要我说,她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要是早早破了身,就不会成天说些梦话了。” 老鸨刚说完,就觉得谢玄向她投来凉凉的一眼。 ……这是已经把人当成自家的了吗? “王爷已经确定要她?”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符合我要求。”谢玄淡淡说。他的要求就是这个人要简单,心思不能多。也不需什么精才绝伦的技艺,他只是给儿子寻一通房女子,不要祸国美姬。按理说头脑简单又长得漂亮的女子不少,但谢玄也看不上蠢的。谢玄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要求既高又玄妙,关键时还看眼缘或者说直接觉的人。这之前谢玄已经挑得有些烦了,能看中施施,他就觉得只要人没什么大毛病,那就是她无二了。 “那人就是王爷的了。”老鸨见谢玄心意已定,赶紧换上喜庆脸。“老身会再去叮嘱她一番,让她切寂因不懂规矩冲撞了您。” “让她即刻收拾,即刻出发。”谢玄不在乎那些,规矩进了王府自会有人教,他只想速战速决把此事了了。 “哎!我这就去。”老鸨赶紧挪步往施施房中去。 施施回到房中发呆,她知道今天来了个大人物,她也只是被拉去凑数,连妆都没怎么细画,着的也是每日穿的旧衣服,不想怎么就被看上了。当时答应人家是挺爽快,现在她开始有点后悔了,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第一次,或者说要跟的人该是自己看得顺眼的,了解的,性情令她欣赏的。方才那个人,当时没真以为他会看中自己,对他也没有特别在意。现在想来,她既不了解,连人家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家世背景也不知道,怎么就能那么轻易答应要跟他走呢?阁里的姐姐们,真走到这一步好歹都跟人家坐下来谈过几番天啊!她是不是果然如妈妈说的,太天真了? 可是,刚刚面对那人时,她确实有一种那人不会骗他,直觉这人可以信任的感觉。那……便也行的吧? 正这么自我安慰着,老鸨推门走了进来。 “你可知挑走你的人是谁?”老鸨以一副你可走狗屎运的神情瞅着她。 施施面无表情摇头。 “淮南王谢玄!”老鸨以夸张的口吻压低声音对施施说。 “哦。”施施回之以平平无奇的表情。不是她装,而是她之前就想得很清楚,位高权重不一定是好事,对方怎么对你才是关键。 老鸨只以为她在拿乔,很是不满地以训斥口吻对她说:“你这一遭表面看是走了狗屎运,后续却难料。那位王爷是出了名的喜好难把握,你放聪明点,去了就不要再像在这里那么不着调,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王府可深着,不像我们这能容着你,更别让人以为是我们幽月阁规矩没教好……” “行了妈妈,要是王爷真容不了我,就不会选中我,不是吗?刚刚我那么问,他不也好好回答了?是你把他想得太可怕了。” 这不是老鸨第一次说话被施施回噎了,她正想再教训她两句,就听见门在背后被推开,然后是谢玄的声音响起:“你说的不错。” 施施愣住,即使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这会也忘了行礼。老鸨赶紧回身见礼,还欲拉着施施做样子,却被谢玄止住。 “能走了吗?”这话是看着施施问的。 老鸨嘴里立刻说:“可以了,可以了。”同时向施施使眼色。 施施想了想,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便去匣子里摸了碎金银,再拿了一套贴身衣物,团在一个包袱里裹了,抱着它对谢玄说:“可以了。” 谢玄便直接往外走,施施默契跟上。 到了幽月阁门口,两人同乘一车,这当然于礼不合,不过谢玄随心所欲惯了,并不理会这些小节。 马车中,两人对排坐着,谢玄开口道:“有些事我要亲自跟你说清楚。” 他不自称本王,这让施施颇有好感。 “本王买下你,是为了本王的世子。” 施施想,这个人果然像老鸨说的,说话做事看心情。 施施并不接话,只是静静看着谢玄等他下文。 谢玄看着她那示意自己说下去的眼神,发现这姑娘果然不怕自己。怕自己的人,他随便抛出一句话,那些人马上会就这句话表十句态。 “世子成年在际,本王希望他通房事,以至将来能对此事不迎不拒,以中正之道处之。” 施施只关心世子有无不良癖好。 “你不会久留世子身边。等你尽了自己的服侍,差不多的时候,本王会把你送离世子身边,到时自会赐你安置之所。” 施施一直漠然听着的脸终于起了变化:“真的?”她瞪着希冀的眼睛看着谢玄。 见施施既无失落也无任何谨小慎微的表现,谢玄表示不适应,还生出一丝不满。 这女子怎么回事?还没进王府,就这么期待出去了吗?当王府是什么地方? “你的要务,是服侍好世子。”谢玄提醒她,语气严肃。 施施从善如流地点头,“我知道,让世子体尝各中滋味就好,勿使世子沉溺其中。” 还算灵光,谢玄想。 又静坐一段路,谢玄不问话,施施也不说话,只是她整个人已沉浸到一股异常的兴奋中,开始幻想那种天大地大再不用属于谁的自由生活该是怎样一回事。 她那毛孔里洋溢的热情是藏不住的,谢玄看得皱了皱眉,问:“你一个孤女,很想自立门户?” 施施说:“自立门户不敢说,只是如果可以自由出入,再不必听令于人,我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这话在谢玄面前说来十分敏感,毕竟她还需听令于他很长一段时间呢。然谢玄也是一个天生反骨爱自由的人,且不喜别人与他虚与委蛇,此刻反而很欣赏施施勇于承认的勇气,同时,也毫不保留自己对她天真的不赞同。 “真到了那一步,你反而会觉得无依。” “或许吧。”施施幽幽说,“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我一直一直很想知道幽月阁外面的世界,想知道不围着男子转是怎样一种生活,我就是想知道。” 她说的恳切,令谢玄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也听出几分同情。他虽出身王家,却也不是天选之子。早年他也只是众多不受宠皇子中的一个,被人明里暗里欺辱没少过,是他觉醒了必须要脱离这种看人眼色的地位后,才步步为营,有了今天的权力地位。 他是吃过苦的,所以心也硬了,即使同情施施这样的女子,同情也十分有限。 “你若服侍好世子,这些或许也未尝只能是奢想。”谢玄高深莫测地说。 行吧,只希望他口中的世子不要太难伺候就好,施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