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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 俏红苑苦忍恋心 美花魁难信爱语

    “你到底在搞什么!”穿着红色军礼服的男人把一个年纪稍小的青年掼在拐角的墙上,压低声音道,“这个时候还搞什么茶会,整天去玉楼厮混,你疯了吗!丝毫不知检点,又让姓张的看帝国皇室的笑话!”

    “不然呢?”那青年咧嘴一笑,嘲道,“四哥,他们再怎么争,也是陛下和摄政官的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他一把推开礼服男人,冷笑着整了整衣领,“本王自要寻乐子,帝国的将来与我何干?四哥讲得那么冠冕堂皇,还不是照样穿成这样来参加我的茶会?”

    “唐志!”身穿军礼服的男子气得手抖,“我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张曦最近在内围星系的调任上吃了暗亏,正要找机会敲打皇室一脉,你贪玩也要有个度!”

    “行了吧,唐凯,我叫你一声四哥也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唐志的手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腹,紧了紧腰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日日跟花魁厮混的破事。怎么,怨我把你的琚羽美人儿弄死了?没关系,今天他弟弟来了,反正长得都一样,你随便拿去玩啊。”

    唐志笑哼了一声,越过一脸愤然的唐凯,径自去了前厅。

    琚宛是被直接抱进来的。

    内厅里热热闹闹,俱是唐志请来的宾客,平日里游戏花丛的纨绔伙伴,还有几个家世尊贵的商人。金发碧眼的花魁穿着那套层层叠叠的华贵礼服,半垂着头喘息着,隐忍着坐到桌边,被唐志隔着衣服搂住。

    红苑垂头跟在琚宛身后,规规矩矩跪直了,替花魁理好了累赘的锦衣,轻巧地接过茶盏,递到琚宛手里。

    他今日一早就跟着琚宛出了门,那重重衣裳沉重非常,琚宛把碎金似的长发松松地束在后头,垂着眼被他扶上了玉楼的车。

    悬浮车比其他家用车子更宽大些,但也不过如此了,单向玻璃的车窗把出门那一瞬的亮白天光隔在外头,车里冷光黯淡。寻常人从外面自然是看不见花魁的,只有茶会的客人才能一览琚宛的容色。况且琚宛也没有力气,他从出了玉楼那一刻起,就只能靠着红苑的胳膊痛苦地喘息,对于茶会,玉楼对他的禁制简单明了——离开玉楼,他的身体立即就会陷入不可解脱的情欲里,裹在重重锦绣里的胴体火热敏感,做好了被客人享用的准备——或者不被享用,活活煎熬致死。

    红苑陪着琚宛一起坐在悬浮车的后座,没有看一眼外面明媚的天光。琚宛在发抖,他明明一向是最擅长于忍耐的,这时候却只是仰着头喘息,手指无助地攥紧了衣摆。

    经理虽然不忍,也只得回头提醒道,“花魁大人,您忍耐一下,不能把衣服弄皱了。坚持一会儿,到了地方就好了。”

    到了地方,被人操了就会舒服了。红苑寒着脸想。他伸手抓过琚宛白皙的手指,花魁受不住似的紧紧抓着他,碧蓝的眼睛安静地转了过来。红苑特例出楼,没有承受控制惩罚,只是衰弱一些,他笑了笑,低声说,“宛哥实在难受的话,抓着我吧。”

    琚宛说不出话,忍耐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红苑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双手初时非常用力,痉挛得厉害,手心炭烧似的火烫,指尖却慢慢发冷,后来就渐渐脱力地软下来,反而是红苑用了些力气攥着琚宛,想方设法地说些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宛哥,我刚入楼的时候,脾气大得很,怎么也不愿意听话,楼里就找了人日日夜夜地奸我,快不行了就塞进医疗仓里头修一修。”红苑笑盈盈的,小鹿似的眼睛浑不在意地扫过前座的经理,娓娓道来,“后来有一天,我隔着玻璃看见你和酒儿哥走过去,不知怎么的我就想通了。”

    “怎么……知道是我?”琚宛体内渴求欲死,软滑的里衣贴着身子,难受得像是被无数双手刻意撩拨,骨头都燃成了灰。他压下绝望的呜咽,轻声搭话,“或许是哥哥。”

    “是你。”红苑握紧了琚宛的手,“你跟琚羽大人,神情是不一样的。”

    那一天,圆脸的男孩倔强地不肯出声,那些人也折磨腻了他,把人打了药绑在性爱机器上,两根巨棒无休无止地往敏感的两穴里头捣弄。正是生不如死的时候,那些人开门出去,他从开门那一瞬间看见了从外面经过的师兄。

    被折辱得濒临崩溃的男孩近乎痴迷地盯着那个人,门就要自然地关上,也许这具残破的身体也到了极限,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吧。他贪婪地看着那个人,心中百感交集。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撑住了门,一个美丽的金发男人侧面对着他,温柔地垂首对他的师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他看见他的神只转过头,灰色的瞳仁看进他的眼睛。

    酒儿做了个口型,他说:“忍。”

    门关上了,男孩忽然嘶声求饶,刑室里的人把他解下来,他半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低声下气地哀求,“我听话了,不闹了,饶了我吧……红苑……红苑愿意接客了。”他爬到行刑者的脚边,跪着咬住了那人的裤链。

    红苑温和地看着花魁美丽的蓝眼睛,“我本想一死了之,但酒儿哥说,让我忍。所以我才活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又不认识你。”琚宛淡淡一笑,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被红苑小心地擦去了,“我就是偶然看见一个快死了的男孩,直勾勾地盯着酒儿。你那样的眼睛,没人能任凭那扇门关上。”

    车子停下的时候,琚宛已经开始低声呜咽,身体敏感得连汗水的流动都成了酷刑,他终于被放在桌前坐着,用尽全部的意志力倒了杯茶,敬献给茶会的主人唐志。

    唐志接过茶盏,心满意足地饮了。宾客也跟着举杯寒暄,红苑接过琚宛的杯子,照例也饮了一杯。唐志把桌子一扫,将琚宛压在桌上,“今天说好了,让四哥先玩个够本。”他瞥了一眼气得发抖的唐凯,“怎么样,大家没意见吧?”

    底下的宾客自是随声附和,夸说,“五爷大方”云云。唐志得意地把手伸到琚宛衣带上,却听得有人朗声道,“五爷说好的茶会,来了却只给自家兄弟玩吗?”

    这茶会名头虽美,却是不入流的把戏,自然大家都不会叫破了真名。唐志眼睛一眯,回头道,“怎么,明先生想要排在我哥哥前头不成?一个生意人,好大的口气,若不是看着你兄长的面子,你以为你进得来我的茶会?”

    阿明坦然上前,状似无意地挡在唐志和琚宛中间,“既然都是出来玩,何必在乎什么三六九等。我看四爷也不是很有兴趣,别人也没有争这个头筹的意思,何不让我一让,以后各位到我的产业来,我肯定尽到地主之谊。”

    这便是故意嘲弄唐志不尽地主之谊,开了茶会只为炫耀了。

    “阿明……”琚宛忽地轻声道,“跟我来的红苑是个标致孩子,你替我照顾他。”

    阿明蓦然沉默,一瞬不瞬地望着琚宛,琚宛别过头,冲红苑扬了扬下巴。红苑放下手里的东西,膝行至阿明脚下,俯身便拜。唐志得意一笑,猛地掀开琚宛衣摆,手指探入,从花魁挺翘的阴茎一路滑下,途经阴蒂和女穴,最后破开后庭一捅,随即收回了手。

    琚宛尖声哭叫,本来就敏感渴望得发狂的身体被鬼藏一逼,几若万蚁噬骨,情潮如沸,死命咬着嘴唇忍耐,一双湛蓝的水目哀求一般看向唐凯。

    唐凯沉默起身,将煎熬欲死的花魁抱起来,进入内室。阿明看得眼眶发热,却被一双细弱的手臂抱住了腿,圆脸的男孩脆生生道,“请明先生体恤!”

    体恤?

    阿明攥着拳头,眼睁睁看着琚宛被带走,俯身把男孩打横一抱,转身就走。

    进了内室,红苑双膝跪地,拜道,“多谢明先生体恤。”

    阿明心急如焚,转身欲走,红苑轻声道,“明先生想救花魁大人吗?”

    废话。阿明心想,可是这个面相稚嫩的男孩却好像有什么未竟之言,定定地看着他。阿明迟疑一下,慢慢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明先生,红苑被玉楼禁制所迫,有的话暂不能说。”红苑起身,取了桌上茶壶,两指沾了水,在桌上书写,笔画舒朗,筋骨有致,正是一个“李”字。阿明眼神沉郁,棕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那只沾了茶水的手指,见他又写了一个“焕”字。

    “够了。”李焕明被叫破真名,心中警惕,走到他的身前,俯视着男孩水盈盈的鹿眼,“你到底是何人?”

    “明先生想救花魁大人吗?”红苑镇定地与李焕明对峙,“不是现在救他一时免于凌辱,而是救他一世,这辈子都喜乐安康。”

    “你什么意思。”阿明逼近了红苑,男孩的手腕非常纤瘦,握在手里仿佛轻易就能折断,“不要绕圈子,你要对阿宛做什么。”

    红苑忽地一笑,“明先生。首都星最近不太平吧。昼夜交替,日月更迭乃是常事,您何不借此机会,带几艘渡船来,载几位医生,渡大家脱离苦海。”

    “我说了,不要绕圈子。”李焕明抓着红苑的手,把人按在桌子上,“我不想伤你,但是你——”

    “那我直说了。”红苑手腕一痛,却毫不迟疑,扬起头对着目光阴沉的李焕明,“过几日,玉楼会更换花魁,届时琚宛卸任,有机会离开玉楼,请你带着医疗仓和专业医护人员,从16楼东侧的落地窗,把玉楼的其他接待都带出去。”

    “胡说八道,玉楼外围有智能拦截,不能离开,而且接待身上有芯片,离开会迅速衰弱而死!”李焕明直勾勾盯着他,心里却腾起一丝热度。

    “玉楼会着火,火灾应对会暂时关闭智能拦截,芯片致死有时间限制,所以让你带医护人员,迅速除去大家的芯片,送入医疗仓,你只要够快,就不会有人死。”红苑绷紧声音,快速道,“带足医疗仓,还有技术人员。”

    李焕明匪夷所思,“玉楼不会着火,那是智能化建筑,有火灾预警,会立刻扑灭。而且火灾会死人,你怎么保证万无一失?”

    “我关掉火灾预警。我们会找人牵制住老板和经理,其他人不懂技术管控,我会直接控制玉楼的中枢,一旦火势蔓延,火灾预警就算再启动也晚了!”

    “会死人的!”李焕明的手指把红苑的手腕掐出一道紫痕,“你疯了吗,阿宛他会有危险——”

    “你来了就不会有危险!”红苑急促喘息,死死地盯着李焕明的眼睛,“还有……除了你还有一个人,已经应了我,他一定会来的,大家都能活下来。可是你……只有你来了,宛哥……琚宛才能真正得救,你明白吗?”红苑颤抖着深吸一口气,“我希望宛哥能从孤独的噩梦里醒过来,他应该好好的活下去,他值得。”

    “简直是……漏洞百出……那时间呢?”李焕明抓得红苑手腕闷痛,“什么时候乱起来你们都不知道,怎么里应外合?”

    “新任花魁上位,当天会有公告。”红苑虚弱地笑了一下,“花魁更替的第二天傍晚六点,就是约定的时间。”

    “你的计划根本就救不了所有人。花魁体内埋有十余块芯片,离开玉楼身体立刻衰竭,就算再快也来不及全部取出来。”李焕华冷冷地说,“阿宛呢,他卸任花魁,能活下来吗?他体内的芯片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拿出来,到时候怎么救他?”

    “新任的花魁会拖住老板和经理,其他的人不足为虑。阿宛哥……这座酒店三楼有一个高级医务间,里面除了普通医疗仓还有高精度扫描装置,等会你马上去找琚宛,带他去扫描,确定他身上芯片的位置。”红苑笑了笑,近乎温柔地说,“你把扫描的照片带给医生,提前确定好位置,到时候直接让几位医生同时手术,宛哥会没事的,他会好好的活下来。”

    “我可以做到。”李焕明咬牙道,“但你们做不到。新任花魁能那么无私,愿意为你们送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愿意的。”红苑虚弱地笑了,“我就是新任花魁。”

    李焕明松开了手。

    “你疯了。”他喃喃道,“这种乱来的计划,只要一个环节出错,就完全失败。你哪有那么强的能力,又是操控火警,又是改变玉楼的中枢控制,你……再说今天这种茶会,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如果我没来——”

    “如果花魁的茶会你都不来,那我也不会把宛哥托付给你。”红苑浑身发抖,轻声咳了咳,“咳,我的确没办法做出更详尽的计划了,但是来不及,宛哥他——呃!咳,咳,呃啊……”

    李焕明眼看着红苑痛苦地蜷起身,剧烈地干咳,忽地喷出一口血,心里一惊,上前扶住红苑,“你怎么了?你身体不好?”

    “茶……唔!”红苑瞳仁颤抖,头上沁出冷汗,“你们五爷不讲规矩,在花魁的茶里加了催情的东西!你去救他,快……宛哥……他们只怕要伤害宛哥!”

    “你,那你呢?这些人带了调教师,还有那些不入流的刑具,我一旦抛下你,你——”

    “我只要不死就行。”红苑惨笑一声,随手扯过床上的被单,胡乱擦了血迹,“我只是最近被调教的太频繁了,有点累。没事的。去吧,别让宛哥真的出事。”

    李焕明挣扎着,看着短发的男孩慢慢靠在床边,受不住似的夹紧了双腿摩擦,轻声问,“红苑,你是谁?”

    “我曾经……是帝国首都大学最年轻的信息学博士研究生,比端肃先生入学的时候还要年轻。我认得你们,因为我也曾经是所谓上流社会的公子,呵。”红苑的眼睛忽然温柔下来,好像看着什么美丽的幻梦,“不过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琚宛一进内室,立刻不堪忍受地蜷缩起来,鬼藏的酷刑在体内游走,被过度敏感的身体残忍地放大,他忍无可忍地伸手去触碰自己,却被唐凯握住了手。

    “呃!啊啊啊,难受,难受!四郎!给我啊!”琚宛难受得浑身痉挛,却恐惧地发现唐凯把他的手用一对手铐靠在了床头,“不!不要!我难受!好痛苦,呃啊!痒啊!给我……求求你给我!”

    “没事,没事的阿宛。”唐凯压制住痛苦挣扎的琚宛,把他的衣摆掀开,脱下内裤,露出不断流水的下体,“我知道你痛苦,不要怕,我有件事想问你。”

    琚宛痒得生不如死,体内居然还渐渐生腾出一股激烈的渴求,越烧越烈,跟鬼藏掺杂在一起,难受得下体不停抽搐,“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四郎!你给我,先让我去一次啊!”

    “阿宛。”唐凯双手按住琚宛的长腿,把纤细的脚踝拉开绑在床脚,看着他痛苦不堪的蓝眼睛,“你告诉我,我就让你解脱,张曦让你做什么?”

    琚宛的挣扎和呻吟忽地停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张曦,或者说他们的党羽让你做什么?”唐凯耐心地拿出一支针剂,“阿宛,你得了什么命令,能告诉我吗?”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琚宛虚弱地看着他,痛苦的渴望使他浑身汗湿,“你在说什么,为什么绑我?四郎,我好痛苦,你能不能——呃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疼啊!疼啊啊啊!”琚宛剧烈挣扎,一支针剂入体,顿时头痛欲裂,脑内仿佛刀剐一般,唯有唐凯的声音循循善诱,“说吧,说出来就不疼了,他们让你做什么?”

    琚宛从不知道头痛可以如此残酷,他几乎不能思考,药剂逼迫他顺着唐凯的话思考,稍有违逆就痛若刀割,他惨叫着,“不要!疼!我的感官被芯片放大了,我受不了!太疼了!求求你,疼啊!”

    “那你告诉我。”唐凯焦急道,“我不想折磨你,阿宛,你一向最听话,告诉我好不好?你哥哥是我最爱的人,我不想让你受苦的,你说吧,他们让你做什么?”

    “不!不!疼!疼死了!你杀了我啊!”琚宛眼泪横流,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苦苦哀求,“我受不了!四郎……哥哥……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你饶了我吧……疼……疼啊!”

    唐凯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阿宛,我以前最爱阿羽,只是觉得你像个人偶一般不知善恶,却想不到你居然如此顺从摄政官他们的命令,那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吗?不要逼我继续对你用刑,你想想阿羽,你怎么就不能跟阿羽一样呢?”

    “住口!呃啊啊!”琚宛痛哭失声,雪白的身子在剧痛中剧烈挣扎,铁拷勒紧手腕,血迹斑斑,“不许你提阿羽的名字!你不配!呃啊啊!杀了我!杀了我啊!不要啊!”

    铁撑子撑开两处渴极了的穴,贴片贴在宫口、花心和前列腺上。唐凯抖着手握着开关,“阿宛,你受不了的,乖一点,告诉我吧,他们让你做什么?我知道张曦派人去找过你,他们给你什么条件?你告诉我,难道你要助纣为虐吗?”

    琚宛眼前一片血红,哭叫得声音喑哑,“不……你这么正派,怎么不自己去找摄政官!折磨我算什么!呃啊啊!你电死我,我怎么就看错了你!”

    “这不是电极,是高频震动片。你熬不过的,阿宛。”唐凯恳求道,“我对得起你了,你要麻醉剂、镇静剂,我不是也给你偷偷带进去玉楼了吗?为什么你这么不知道感恩呢。阿羽走了,我比谁都痛苦,我不是一直很照顾你吗?”

    震动开启,琚宛几乎是在惨叫,体内的敏感处被剧烈地震荡冲击,剧痛混杂着让人发疯的快感在体内切割,地狱一般的高潮来了,然后贴片被贴在高度充血的龟头和阴蒂上,他哀嚎到了失声的地步,绝望地听见唐凯在他耳边道,“我爱阿羽,所以你就算再麻木,我也还是会照顾你的,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说吧……”

    “住口……畜生……”琚宛干呕着,惨烈的高潮折磨摧折得他神智恍惚,头痛使他生不如死,“哥哥……阿羽……”

    “说吧……”

    “你知道我爱你的哥哥,说出来,我会放过你。”

    阴茎剧烈抽搐,龟头被狠狠责罚,痛痒激烈得人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可是体内的敏感点仍被高频地震动着,快感强烈到一定程度,成了非人的痛楚。琚宛湛蓝的眼睛灰暗下去,“滚……”他叫不出声了,泪腺坏掉似的,不停地流泪,“滚……”

    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你到底要怎样。”唐凯的声音发着抖,“你这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为什么要对张家言听计从呢?你要逼我杀了你吗?你只是一个鸭子罢了,就算死在这里也没人会在乎,我都是因为爱着阿羽才会给你机会,你怎么就不懂呢!”

    爱?琚宛好像听不懂,大睁着眼睛,灰蒙蒙的瞳孔注视着唐凯。

    “对不起,为了陛下,为了帝国的未来,你不要怪我。”唐凯吞了一口口水,自我安慰似的,“谁让你不肯说呢?到了地下,阿羽也不会怪我的吧。别怕,不会痛了,就是有点累,你……你也想解脱的吧。”

    琚宛浑身都太痛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手腕上的痛楚,直到他嗅到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他茫然垂下头,床铺上都是血迹,他的凝血功能被控制器关掉了,他呜咽一声,惶然发现唐凯拿着刀,生怕他的血流得不够快似的,在他的大腿上也划了一刀。

    “这是,意外,你因为意外失血过多死了,不是我的错。”

    不要……

    “你不说话的时候,倒是有点像阿羽了。没事,很快,很快你就解脱了。”

    不要……你……懦夫……

    琚宛一点力气也没有,恐惧地看见床单上的血越来越多,他的头开始发沉,可是却没有力气哭叫。

    不要……不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哥哥……我受不了了……

    救我……我……我不要死……我还……

    咣!

    唐凯浑身一颤,门上又是咣地一声。他慌张地扔下刀,听见门外李焕明的声音,“开门!四爷!你独占花魁也太久了吧!开门!”

    咣!咣!

    唐凯一脚把刀踢到床下,门霍然洞开,李焕明大步流星地进来,看见浑身是血的琚宛,眼睛红得可怕,“滚。”他看也不看慌张的唐凯,快速解开琚宛身上的舒服,看到被手铐磨得血迹斑斑的手腕,低吼道,“等等!钥匙!”

    唐凯扔下钥匙,白着脸看见李焕明解开手铐,抱着面色惨白的琚宛奔出门去。

    琚宛呆滞地看着李焕明把他的凝血调成正常,然后把他放在医疗仓里,可是刚刚等到他的伤口愈合,李焕明就把他抱了出来。

    琚宛涣散的蓝眼睛忽然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绝望,他看见李焕明把他放在一个形状奇怪的机器里,他挣了挣,却没有力气,被两道皮带扣住。

    “不……”琚宛完全破了音,凄厉地哭叫起来,“不要!不要啊!阿明!求求你!求求你!别折磨我!不要!呃,啊啊啊!”

    李焕明吓了一跳,发现琚宛拼命挣扎,叫得声嘶力竭,不似人声,俊美的脸被深重的绝望扭曲了,嘶声哀嚎,“只有你,只有你了!你不能也这样!我疼!我疼!你不要这样对我!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阿明!阿明啊啊啊!”

    李焕明快速地完成扫描,把完全崩溃的花魁从机器里解下来,“不是,不是的阿宛,是扫描而已,你别怕!”他急匆匆把痛苦的琚宛搂在怀里,琚宛仍在痛哭着挣扎,“不……我不信……我不信……”

    “阿宛?阿宛!”李焕明把他抱紧了,心痛得不行,“好了,没事了,我不会伤害你,你别这样,真的只是扫描,你看,没事的。”

    琚羽啜泣着,虚弱地靠在李焕明的怀里,“为什么……我也是人,我也是人啊!我不是什么人偶……好疼,我疼,我也会疼啊……”他哆嗦着,哭得浑身发软,“我已经那么乖了,那么听话,可是哥哥还是死了,我……呃,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受不了了,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人偶,好痛啊,阿明,你不要折磨我,我真的已经……疼……疼……”

    李焕明忍不住落泪,他只能抱紧了崩溃的琚宛,徒劳地安慰着,“不疼了,阿明不伤害你,不疼了阿宛。”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做了决定,“我救你,一定会救你的。阿宛,我爱你。”

    琚宛茫然地看着李焕明,湛蓝的眼睛好像透过他,看着什么异常可怖的东西,“我不信。”他喃喃道,“我不相信。”

    “好,我们阿宛不信。”李焕明小心地吻去他的眼泪,把哭得脱力的花魁抱到床上,温柔地搂住了,“如果不信我,能让你轻松一点的话,你就不要信。你不用信我,也不用爱我,都交给我来做。”

    琚宛啜泣着,“疼……”他呜咽着闭上眼睛,“疼……”

    李焕明抱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琚宛,亲自把他放在玉楼回程的悬浮车里。红苑被抬出来,似乎已经在医疗仓救治过了,但是脸色依然苍白,他深深地看了李焕明一眼,然后被放在了昏迷的花魁旁边。

    回到玉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红苑开了门,忽然怔了怔,然后甜甜地笑出了声,“酒儿哥。”

    酒儿木然地坐在他的房间里,灰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红苑。”酒儿站起来,缓缓向他走来,“你回来了。”

    “酒儿哥。”红苑抬起手,想要碰碰酒儿的眼睛,却被偏头躲开了,“你眼睛好红,出什么事了?”

    “我竟不知道,红苑大人荣升为花魁继任了。”酒儿轻声道,“我说过吧,你再替我挡一次,我们就恩断义绝。你觉得我心软,舍不得让你难过,所以一次又一次试探我的底线。”

    红苑的嘴唇颤了颤,“我……”

    “你是不是觉得,能为了我牺牲,让我安然无恙地活着很好?”酒儿淡淡地说,“那我呢,你觉得我知道你受了这么多折磨,会好受吗?为什么这样独断。”

    “我很自私。”红苑垂下眼睛,“如果酒儿哥痛苦的话,也……也无所谓,我只想要你好好的,不受人侮辱,然后——”

    “那就这样吧。”酒儿疲惫地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以后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不会领情的。”

    红苑呆立在原地,任凭酒儿越过他,走向门口,“对了,以后不要叫我师兄了。红苑大人。”

    红苑安静地站着,直到再也听不见声音,才轻声道,“小暑,小暑?扶我一下。”

    小暑红着眼睛过来,扶住了红苑,才发现人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一个劲儿往下倒,他把红苑扶到床上,轻声道,“酒儿大人等了您一下午,他是难过,还是在意您的,别——”

    “我知道,没事。”红苑喃喃道,“如果真能恩断义绝,倒好了。小暑,我有点难受,你去找花魁大人,问问有没有镇静剂,或者……什么都好。”他顿了顿,忽然又道,“不,别去。花魁大人今天不太好,别打扰他。我忍一忍就好了”

    对。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