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她就湿了。阴唇兴奋得一张一合，呼吸也愈加沉重

    木质的日式木门打开，小道两手揣兜里，未踏出店门就被门外的冷空气冻得打了个激灵。

    收纳店门外屋檐下的装饰灯笼，也属于他的工作范畴。很快，他的鼻头就冻得发红，就连牙齿也跟着发抖。

    见到那个不爱说话的女厨出来，一笑就露出两个虎牙。

    “周姐！明天见！”

    周舟裹紧了风衣，笑着点了点头就匆匆离开了。小道跟随她的背影看去，想起自己和楚君开的玩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舟的背影消失在不远的拐角处，小道瞥过路边的道路凸面镜，突然看到，镜子里安静了许久的黑色奥迪，亮了车灯。

    他眯起眼睛，好奇端详着镜面反射出来的画面。

    于朗开车接到周舟时，已接近凌晨。街上来往的车辆很少，街道空旷，让人忍不住加速。

    自周舟上车后，二人就没什么交谈。于朗时不时会瞥她一眼，发出几声轻笑。因周舟的几次偷瞄，都被他抓了个现形。

    九十秒的红灯，变得异常漫长。于朗点了支烟，眯起眼睛感受第一口尼古丁涌入肺里。他觉得车里安静得有些尴尬，于是随手放了首音乐。

    于朗只有在副驾驶坐着女士的时候，才会听爵士。计时牌上红色的数字，一秒一次跳动，他手指不自觉跟着钢琴伴奏，轻轻点在方向盘上。

    他没有开窗，车里迅速弥漫着浓郁的香烟味道。密闭的空间，飘荡着女歌手欲擒故纵的滑音，暧昧的气氛层层递进。

    红灯漫长得让人烦躁，于朗突然伸手直接扯散了她的外套腰带。剥开外套的一侧，里面是一条紧身包臀裙，胸部和腰臀勾勒出紧致的线条。

    这身打扮令于朗有些意外，终于不再是学生妹的风格了。他深吸了最后一口烟，摁灭烟头，笑着说：“穿成这样才像个女人嘛。”

    周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暧昧的音乐将车里的空气变得湿热。她感觉自己身上爬满了于朗肆意的眼睛，脖子、胸、腰，还有大腿根部。

    于朗的手从膝盖渐渐往大腿根部游走，周舟不由自主夹紧了僵硬的腿，躲避着他更放肆的入侵。她紧张得不敢抬头看他，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胸部也跟随着呼吸节奏起伏着。

    他不明白周舟为什么还这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做。她皱眉低着头，连睫毛都紧张得微微颤动，表情用‘视死如归’来形容也不为过。于朗有点无语，想说装纯也要有个限度，拍了拍她的大腿，语气有些不耐烦：“张开。”

    周舟也意识到，自己这时才想起来矜持，倒有些做作了。她微微合上眼，努力回忆魏医生将她绑在密闭的囚牢里的感觉，身体才渐渐得以放松。

    于朗顺利将手滑入她渐渐敞开的腿间，触即感受到一股暖意。

    周舟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朦胧，是关于暗室的，关于魏医生，以及他的领带，他的鞭子，还有他冰冷的眼神。一想到这些，她就湿了。阴唇兴奋得一张一合，呼吸也愈加沉重，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写满了情欲。

    眼前红灯终于开始倒数，她突然睁开眼，立即拍掉于朗的手，提醒他：“绿灯了。”

    于朗盯着她狡黠的笑眼愣了两秒。这时，慵懒得如同喝醉了酒的爵士女声，拖长音在他耳边唱到：

    I，m　drawn　to　the　danger

    And　loving　you

    这片刻的尴尬，令气氛轻松愉悦了不少。二人默契地同时偏过头去偷笑，指示灯跳回绿灯时，于朗转过头又假装正经继续开车。这个场景微妙得像法国爱情电影的桥段，好像在暗示他们，正在前往一个放纵情欲的夜晚，堕落，又浪漫。

    周舟发现，细跟高跟鞋踩在酒店走廊的瓷砖上，发出来的声音很有女人味。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喜欢穿高跟鞋过。

    她注意力一直在自己的高跟鞋上，脚步轻快地跟在于朗身后。

    于朗的心思却从未偏离过主题，刷了房卡进门后，单手合上房门。便急不可耐地将她按在墙上，顺手剥去了碍事的外套。双手粗鲁地将周舟的手腕扣住锁在头顶，呼吸如翻滚的热浪，沉重、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耳朵、脖子、胸前。

    是强烈的侵略，也像惩罚，在她的皮肤上留下舔和咬的痕迹。

    这些天，周舟一直很想弄清楚一件事。究竟怎样的女人，才能挑起魏医生的欲望？哪怕是此刻，和于朗赤裸相对时，她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虽对自己的皮囊无万全把握，没有让男人看一眼就爱上的自信。但以女性的肉体，去刺激一个男人生理反应的信心，她还是有的。

    魏医生却令她在这点上有所怀疑，因为这个男人面对她赤裸的肉体，暴露在外湿透的密穴时，真的不为所动。

    不像于朗，会失控到像发情的雄性狮子，扑在她身上疯狂地索取。甚至还会在意乱情迷之时，闷声发出幼稚、霸道的质问：“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理我？”

    “啊？”黑暗中，周舟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如何作答，思绪还停留在魏医生那里。

    魏医生魏医生，她真受不了自己，满脑子都是这个变态魏医生。

    那天，魏清远一声不吭将她绑着扛肩上的怪异举动，雷声大雨点小。吓到周舟以为自己再踏出这间工作室的大门，一定就是个残花败柳之身……结果他也只是将她放在办公桌上坐着，双手拦在她的两侧，令周舟被迫面对着自己。

    “你很喜欢抠指甲？”魏清远问她。

    她眼神飘忽不定，时而会看似很有骨气的怒视他，但都无法坚持多久。结结巴巴地问：“有……有什么问题……问题吗？”

    魏清远很享受看她紧张、害怕的表情，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干净的sub。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冷得跟冰雕一样，内心却正在经历欲望的极度膨胀，欣喜和征服的快感。

    魏医生的鼻息吹在她的额头上，痒痒的，又让人无处躲避。“这个习惯，不太好。心理状态常处于矛盾纠结之中的表现，它会让你的注意力涣散，精神萎顿、学习能力下降，记忆力减退。总的来说，就是会降低你本来就不高的智商。”

    “你！”周舟只恨不能再长两只手出来，好推开抵在面前一本正经骂她的男人。

    魏清远愉快地挑了挑眉。反问：“你当我是在骂你？”

    “我没那么无聊，我只是在……为周小姐做心理辅导。”他在咬字上格外强调‘心理辅导’四个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恼羞成怒的表情。

    她冷笑嘲讽：“魏医生的辅导方式，还真是特别！”

    他温柔回敬：“谁叫周小姐，本就如此特别呢。”

    见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魏清远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你不用害怕，虽然我确实是个变态，但还尚有自制力。不至于青天白日的，突然对一个陌生女人兽性大发。再者，我为人虽算不得宽厚……”

    周舟偏过脸纠正他：“是刻薄！”

    他没有反驳，点点头接着说：“好，我为人虽刻薄，但仅仅被小姑娘讥讽两句，也不至于为此做出伤害你，报复你的行为。另外，我生意虽冷清到需要千里之外的老师为我操心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对你劫财。你什么薪资水平，自己心里清楚。”

    周舟被怼得哑口无言，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甚至开始顺着他的思路，去思考自己还有没有什么值得他加害的理由。她想辩解，想说自己只是穿得低调，这几年做厨子，加上在网上卖画。兜里还是攒了点小钱的。但这事好像越争辩越没面子，最后只好红着脸问他：“那你到底想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周小姐，我在帮你搞清楚你想干嘛。”

    周舟抬起头，对上魏清远冷静的面孔。金丝边框眼镜下，锐利、淡漠的三白眼，如潭、如渊，深不见底。他丝毫没有伪装自己身为野心家的眼睛，发出强势的危险讯号。

    他的目的绝没有自己表现的这么简单，什么‘特别的辅导方式’！骗鬼呢！这明明一点也不正常！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哄吧！

    “好！那我就听听，你说！你准备怎么做？把我绑起来羞辱一番，然后呢？”

    魏清远支在周舟身体两侧，用于将她禁锢在面前的手臂，终于离开了办公桌桌面。“请周小姐等我一下。”

    见她肢体蠢蠢欲动，又加了一句：“你最好不要乱动。”

    离开办公桌区域，他边朝周舟身后的方向走，边跟她说：“来这之前，你应该在网上查过恋痛癖，受虐癖之类的资料。”

    “根据心理学界的临床诊断标准DSM－5规定，性虐待、性受虐的确可能是性欲倒错障碍，但是有一定诊断标准的：首先，至少6个月，通过被羞辱、被殴打或其他受苦的方式从而激起个体反复的强烈的性唤起，表现为性幻想、性冲动或性行为。其次这种性幻想、性冲动或性行为引起有临床意义的痛苦，或导致社交、职业或其他重要功能方面的损害。这里所强调的临床意义的痛苦，是指自我无法承受、消化的痛苦。”

    周舟大概能感觉到，离开视线的魏医生，在她身后不远处，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一句不痛不痒、吓唬小孩似的威胁唬住，真就老实待着没动。但不可否认，他此刻说每一句话，都是她所想要了解的。

    没过多久，魏清远的声音又变得越来越近，“如果能够通过虐待得到性快感，结束之后又没有自责、后悔、羞耻等，自己不可控范围内的痛苦情绪；或者受虐不会对身体造成永久伤害，影响到正常的功能，这都不能成为性欲倒错障碍。”

    他再次出现在周舟面前时，手里多了条黑色丝带。

    周舟倒没有痛恨过自己异于常人的癖好，只是在担心自己是个心理变态，唯恐自己任由扭曲的欲望肆意生长，一心追逐享乐，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如果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性欲倒什么障碍，是不是就是用不着看病吃药的意思？”

    “不错，但是。”

    周舟一脸聚精会神等待着他‘但是’后面的内容，魏清远给她的回答是：

    他用那条丝带蒙住了她的眼。

    黑暗之中，他说：“周小姐需要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