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抉择

    感觉四周被温暖地包裹着，让人感觉安全舒适。我就站在公交车后车厢里，怀里抱着穿着蓝白校服的高中生，奶香味阵阵传来，是少年的体香。我双手在他身上揉搓，他竟也没有半点反抗，我努力霸占着他的气味还有精瘦温暖的身体，不满足于他的上身，也逐渐向下半身转移，在我手碰到他校裤的时候，却发现他在我手边硬了一大包，早就顶了起来，我伸手进进去狂撸着，嫩鸡巴坚硬又巨大，我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公交车一阵撞击，我一下从梦中惊醒，闹钟在我耳边大声发出噪音。

    心跳还在加快、像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感觉到内裤上湿了一大片，没想到都快40的人了，居然还会遗精。回味起刚才的梦，真的是无比罪恶。

    生怕沾到了床单，小心翼翼移动身体去洗澡。

    果然又要迟到了，在公交车上的我被早高峰挤得心烦意乱。偶然看到两三个高中生，虽然长得不好看，可还是会被他们的青春活力所吸引，忍不住目光下移，看下体会不会鼓起一坨。

    我真的是到了又老又猥琐的地步了。心里在耻笑自己，果然太多事情可以拉回我到过去了，说起来自己一直在隐藏。

    其实也说不上隐藏，因为根本无人问津。不要说在同志交友软件上放上自己真实照片或者其他生活信息了，我甚至连头像都没有，只是做个“无头鬼”，从没想过提升自己，只是躲在暗处默默观察。

    只是默默观察，就连现在也一样吧。在虚拟的网络上窥探他人，又或者在鸟洞窥探他人，又或者是在公用厕所偷拍他人。

    大概是想拿别人的生活来填补自己生活的空虚吧，这种虚幻的刺激促使着自己前进，看到再美好的事物也无非是止步于意淫而已。

    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刚上大学不到一年就知道了自己在圈里子吃不开，不仅仅心态问题，还有长相问题。跟别人聊得再开心，在发出照片的刹那就一切都结束了，没有然后。还一直很担心别人知道了我的长相，害怕被人利用。

    说起来真的很可笑，我从来没敢在现实世界里做过自己。因为也尝试过，失败了太多次，所以开始隐藏自己，不如就窥探这个圈子好了，靠着窥探意淫来满足自己扭曲的性欲。

    我也知道我自己在干嘛，再往后一点我也发现了鸟洞厕所的妙处。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我的欲望也可以得到满足。如果是约的话，没人愿意跟我出来玩的，可在鸟洞厕所里，会遇到一样饥渴想吃屌的学生，不用看脸，伸过屌就会有温暖湿润的嘴巴含住。甚至还可以吃到约不到的天菜，那些好奇又性欲强烈的人，会把鸡巴伸过来，让我吃个爽。

    在鸟洞吃到鸡巴和约炮约到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都是一样的，都是吃屌，又有什么高低贵贱呢？

    即便心里知道，约到是靠本事，可在鸟洞随机吃到完全靠运气。可我依然需要理由安慰我卑微的自尊。

    除了鸟洞这种隐蔽的玩法，自己也逐渐摸索到了另外一条路——同志浴室。在浴室里自己也是裸露的，虽然无人对我有兴趣，但可以肆无忌惮地看别人赤裸的身体。但也没那么理想，毕竟是僧多粥少，去浴室的无非也是些没市场的老爹爹，等待着那么一两只迷途的雏鸟饱餐一顿，但凡有新人，大家的眼睛齐刷刷都亮了，一个个虎视眈眈，还竞争惨烈，看谁能不要脸能凑近去套话或者干脆直接上手，完全是合法的“强制猥亵”。

    就在这种环境下，就连浴室里也还有类似鸟洞隐蔽的地点，那就是小黑屋。完全一间屋子黑的，看不见彼此的脸，只要在里面的人都可以随意乱摸。偶尔有精瘦的鲜肉进来，那完全是羊入虎口，可能是要走这进来瘫着出去，无数人都想要上手。

    只要是肉，大家都想盯着。

    其实这种的我也玩过不少，甚至遇到了给我搓澡可爱的孩子。那个孩子跟我说里面不少搓澡的都会去“贿赂”老板，可以多挣钱，甚至跟我讲了动人的故事。说他初中的时候被一个高中生强奸了，自己不敢说，偷偷去疾控中心检测，但要留电话，留的家里座机，却被疾控中心打到家里通知说他HIV呈阳性，确认感染了艾滋病，刚好是他继母接的电话，告诉了他父亲，他被赶出家门，就流落到这里打工。果然第二天就问我借钱，我知道是骗局，也甘愿被骗，来来回回也问我借了不少钱。在被他“服务”了两次之后，就听说他没在那里干了，我也不遗憾，虽然没睡到也不敢睡，但也是年轻的小嘴给我口过、打过飞机，只是有这钱，也不知道能嫖多好的了，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总之，觉得时光飞逝，身体也逐渐衰老了，甚至看到一些帅哥的裸体都硬不起来。除非是更大的刺激，我也逐渐从一般的性爱视频，到了看SM。开始追求更多的户外暴露还有其他的更刺激的玩法。我知道我心里这么下去会迟早趋于病态吧。

    不过过去了这么久，再蓦然回首，我真的一无所成。年龄这么大了，也没攒下什么钱，做着公司普通小职员的工作，按部就班快20年了。

    我想着我从学生时代我就是个很普通的人，过着普通的生活，从来都是个不起眼的边缘人，班上同学也没要好的人，就这么一直到了上大学，除了室友自己也没其他交流的人，也不知道在干嘛。说起来真的很可笑可悲，自己这么大年龄了，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走到公司楼下，我看着表，已经迟到快半个小时了。但我心中没有丝毫急躁，有种心平如镜的感觉。

    我缓慢进入电梯，缓慢进入办公室。然后不出所料，骂人四处喷口水的主管开始对我大发雷霆，不停有同事对我侧目。但都不重要了，我突然开窍了，发现我有一块欲望的空洞始终没填上，我浪费不起时间了。

    我刚回到座位上就打出了一封辞呈，然后邮件发到主管邮箱，没有解释，没几样东西需要收拾。我抬眼看了最后一次办公室，没有一个同事知道我要离开，也没有人过来安慰我上午被骂。我心里冷笑了一下，然后径直离开。

    我终于找到能点亮我生活的东西了，我也终于想明白了，我一直在追寻什么，我一直以来缺少什么。我看着公交车上欢欣打闹的初高中生，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和压抑已久的癖好。

    三天后，我收到了面试的通知，我也知道这份工作，我可以轻松胜任，也没有像我这个工作年限和资历的人，会去做这种工作。我势在必得。

    看着面前的面试通知，我难以压抑心中的狂喜。

    “xx中学向您发来面试通知，面试岗位：宿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