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刚入门的林陌

    林陌记得自己某一天突然被父亲告知要被嫁给段霄做正妻。他很是不解，自己可以说在林家就是最不受待见的，父亲也从来都不愿意用正眼看自己，在林家除了生母和照顾自己的聋哑老爹，再也没有谁把他当个人了吧。

    自己在林家从来没有享受过双性人应有的生活，不说贴身教养嬷嬷，就是一般人家每日最少两顿的营养汤也从来没有过。

    生母在他5岁那年去世，他被主母打发到了现在住的偏院，是整个府里最角落阴暗的地方。

    主母以林陌是双性人不好多接触外人为由，连小厮也没有给他配一个，随打发了一个聋哑老头来伺候他，于是林陌就和聋哑老爹过上了相依为命的日子。

    在偏院里，每月的例银不到二两，再经过层层克扣，到手的不到500文。每天的餐食也得不到保障，因为主母完全不允许林陌和聋哑老爹出小院门，一日三餐都由仆人送到门口，但大院里的人都惯会看形势，见主母恨不得林陌消失的样子，渐渐的都懒的来偏院送餐。很多时候林陌和聋哑老爹两三天才能收到一次饭食，常常还是带些腐坏气味或者分量完全不够一个人吃的。

    被逼无奈，聋哑老爹只能砍些偏院里的竹子，手工编织一些小玩意，用两个人凑出来的最后一点银两求了一个丫鬟，每月帮他们把小手工品卖出去，再买点最便宜的陈米和菜种子回来。

    但这些也完全做不到让两个人吃饱。时常老爹会把自己的这一份全留给林陌，如果林陌不愿意一个人吃，老爹会一整天照常做活却滴水不沾，直到林陌妥协吃下全部的食物。

    老爹也许是透支了太多的生命力，没能等到林陌满10岁也去世了。

    看着林府下人草草收敛了老爹的尸体走，看着再度锁死的偏院门，林陌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10岁的林陌身量还不如7岁孩童，不能出小院，没了剩饭剩菜，只能完全靠着编竹条换点吃食。但砍竹子，劈竹条，对于瘦小的林陌来说万分艰难。第一天林陌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更是有一回一不留神，柴刀砍伤了小腿，林陌直接疼晕了过去。

    失血过多的林陌第二日才被上门取货的丫鬟发现倒在血泊里。

    即便这样，主母知道了也只是打发了一个家里的医药学徒来看看。

    学徒第一次处理这么严重的伤，无从下手，只能囫囵的清理了一下就用木条固定绑了起来。

    可能是断开的骨头没有归到原位，等林陌从无尽的发热中清醒过来，小腿上的肉虽然愈合了，但自此却成了坡脚。

    所以林陌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起自己的父亲怎么突然会给他一门这么好的亲事。

    但无论林陌是怎么想的，他都在该出嫁的那天被八抬大轿送去了段府。

    出嫁前一天，有一个主母身边的老嬷嬷带着四五个小侍不打招呼的就进了他的小院。

    林陌很清楚的看见老嬷嬷鄙夷的打量了一下他的住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嫌弃。

    “林陌，我是夫人派来给你准备出嫁前流程的，还不赶紧过来，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运气，要不是段大人放话说只要你，哪轮得到你，这么好的婚事肯定是大小姐的，哼！”

    老嬷嬷根本不给林陌说话的机会，也不解释，指挥着小侍直接上手抓着林陌就开始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林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调教，陡然被灌肠、清洗膀胱，将林陌折腾的虚弱不少，最后被小侍拿砂纸按在浴桶里磋磨了好几遍，直到全身泛红，等所有清洗结束一个白天都过去了。老嬷嬷为了省事，一整天都没让人给林陌吃食，趁着林陌从浴桶里被打捞起来完全脱力的时候，手法粗暴的完成了封穴、封前庭以及束缚工作。

    将几乎昏过去的林陌束缚好丢在了木板床上，老嬷嬷就回了自己住所休息去了，完全无视了嬷嬷要守夜的规定。

    第二日，混混沉沉的林陌几乎是被架着上了花轿，他不知道受宠的双性人是会有夫主上门接亲甚至带着双性人游街的，他只知道这真是一场突如其来又无法理解的婚礼。

    林陌没想过这是他人生轨迹发生变化的重大时刻，因为他以为自己去了段家估计也是被弃置在偏院，空有一个正妻名声。也许要不了几年，就默默死在段府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被八抬大轿抬进段家的林陌，刚强撑着完成拜堂等一系列礼仪流程就被送进了段家的礼教阁，进行全身由里到外繁复的检查。

    礼教阁是段家立府初始由首任家主设立的，掌管段家所有双性人的受训和日常生活，有一套完整的调教系统。所有段家的双性人无论是本府出生还是嫁入段府的，都受到礼教阁的监管，可以说礼教阁的标准是段府双性人行为规范的最低标准，夫主只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加深或增加调教要求，唯有历代家主有权更改礼教阁的最低标准。

    被送进礼教阁的林陌像一个毫无挣扎能力的小鸡仔被礼教阁内一众侍者摆弄了许久。从最基本的三围尺寸，到膀胱、后穴最大容量，后穴的扩张程度，男根双丸尺寸大小，甚至是尿道和乳孔的扩张大小都被详细的检查并记录下来了。

    桂嬷嬷正在组织进行整个检查过程，她也会是以后林陌在段家的教养嬷嬷。此时的林陌正被第三次向膀胱里灌水，这一次是要测试膀胱容量的极限。

    “桂嬷嬷，目前已经灌入了1000ml了，前两次的最大容纳量是600ml和800ml，这位夫人听说从未受训过，侍人也拿不准还要不要加了，请桂嬷嬷看看。”

    桂嬷嬷听了很快理解了侍者的为难，一般从大户人家出嫁的双性人，出嫁前的日常容量都在1300ml左右，极限很有可能接近1600ml，这还是礼教阁第一次检查完全没受训过的双性人，侍者的经验还不够。

    桂嬷嬷很快上前用手感受。先在膀胱最高点轻扣，感受回弹的力度，再沿着小腹两侧用手推压，检查膀胱是否延展到极限。

    每一个动作都带给林陌极大的刺激和痛苦，膀胱从来没有如此饱胀过，他觉得已经到极限了，再灌入哪怕一滴，膀胱都会破的吧。刚刚自己实在是没忍住，痛呼出了声，虽然很快又被自己抑制住了，但他不能确定自己还能忍多久。

    “再加100ml，慢一点灌。”桂嬷嬷反复按压检查过后，觉得还有灌注的余地，交代侍者接着加灌。

    听到这个指令的林陌真的怕了，但他不敢挣扎，多年来的悲惨经验告诉他，要忍耐，挣扎只会更痛苦。

    随着液体一点一点进入体内，林陌咬着口嚼越发用力，牙龈都隐隐出血，呼吸也变得越发急促。

    “好了，先停一炷香。”林陌在快要压抑不住自己挣扎时，模模糊糊听见桂嬷嬷喊了暂停，以为马上就能解脱。

    可没想到桂嬷嬷的双手又继续规律的揉搓按压小腹，力度一点点加大。虽然桂嬷嬷认为自己已经很小心并且减轻了力道，可在林陌感受像是有石碾不断的滚过小腹。

    “夫人，放松”桂嬷嬷用手背轻轻击打着林陌小腹两侧，以作提醒。

    “嗯，不要”林陌在击打下开始挣扎，但口嚼封住了大部分呻吟。

    眼见林陌开始不配合了，桂嬷嬷吩咐小侍加固四肢的束缚，右手稍微施力按在了林陌小腹最高点：“放松！”

    林陌越是挣扎，小腹上按压的力度就越大。

    “公子还是尽快顺从的好，也是为了您少吃点苦头”桂嬷嬷好意提醒，礼教阁最注重的就是双性人在调教中的服从度了，只有越是乖顺，才能稍微少吃点苦头。

    为了让桂嬷嬷停止继续施力，林陌用所有的意志勉强自己不再挣动四肢，可全身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小腹也迟迟无法放松。

    看在林陌从未受训的份上，桂嬷嬷勉强接受了林陌的顺从，终于松开了右手，却一边按摩辅助膀胱延伸，一边一点点试探灌入液体，最终，林陌的极限也才1150，远远不够正夫的标准。

    桂嬷嬷随着检查的深入，表情越发凝重。早就知道家主娶进门的正妻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受重视的双性人，但也没想到情况会如此糟糕。

    倒也不是说林陌本身条件不好，反而是一身好条件被糟蹋成这个样子才令人惋惜。

    桂嬷嬷看着还被蒙着眼束缚在检查床动弹不得的林陌，悄悄退出了礼教阁，前往家主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