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又早泄了！

    在台风过境后的第七天，他接到了李瑾瑜的电话，一个小时候他带着司机，将自己的凯迪拉克停在张江边缘的一个城中村里。

    林扬给李瑾瑜一周的时间，去处理林扬眼中这个城市的“下只角”——李瑾瑜打工的超市、面包房、群租房里的各种琐事，然后等着李瑾瑜带着全部身家，拨通了自己留给他的专线号码。

    “你的行李就这些？”

    林扬为了帮李瑾瑜搬家，还安排助手开了辆现代商务车跟在身后，结果到地一看，李瑾瑜的行李少得可怜，只是一个20寸行李箱里装了几套宽松的运动衣，林扬看了咋舌，李瑾瑜的生活，到底是复杂到深不可测还是简单到一张白纸？他已经开始摸不准方向。

    车上的两个人相顾无言，林扬专注地翻着下个月去日本谈判的资料，而李瑾瑜一脸拘束，坐在林扬身边一直低头沉默。

    “你总是这样低着头，不怕驼背吗？”

    听到林扬开口，李瑾瑜小心翼翼地换了方向，笔直地坐好，一直无声地看着窗外。

    搬进新家的李瑾瑜用最快的速度熟悉了公寓的构造，不过一两个小时之后，他俨然就像是这间公寓天然的主人。

    “Leo。”林扬称呼李瑾瑜的时候，始终叫着李瑾瑜在Carol挂牌时用过的花名，他看着正在厨房流理台边准备热水的李瑾瑜，忽然觉得这种场景特别荒诞。

    如果自己面前站的不是握其把柄的澳门红牌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鹿飞鹿大少爷……林扬你清醒一点！下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这种场景。

    “我饿了。”林扬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厨房的方向，大喊大叫，“Leo，我饿了。”

    “林先生。”李瑾瑜走出厨房的时候特意收拾了一下衣服，然后很客气地与林扬对话，“冰箱里还是空的，附近也没有看到菜市场，现做的话还要花时间去买食材，您想吃水果吗？我刚才在车上看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有卖车厘子……”

    “不用。”林扬斩钉截铁地拒绝李瑾瑜的安排，咽了咽口水，“我……想吃你。”

    李瑾瑜在短暂到忽略不计的失神后便平静地走到林扬面前，开始解衬衫纽扣。

    林扬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那张因为近距离而放大的面容，瞬间又觉得不是很像鹿飞了。

    “离我远一点。”

    李瑾瑜正在脱衣服，听到林扬的吩咐，顺从地退到一旁，站在沙发边一言不发，等待林扬下一步的指令。他认识林扬不过几个小时，二者之间的所有联系不过是一场难登大雅之堂的桃色交易，他对眼前这位这位林先生的脾气秉性一无所知，不过从他一见面便早有预谋地准备好自己的把柄来看，李瑾瑜显然不会认为眼前的林先生会轻易放过自己。

    林扬满脑子想的却是应该先带Leo去修一下头发，烫成鹿飞那样毛绒绒的卷发，再戴上黑框眼镜……这样七成像就会变成九成像。等他再次注意到“李瑾瑜”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已经半跪在自己面前，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温顺。

    “……你要……？”林扬看着李瑾瑜头顶的发旋，思维出现瞬间短路。

    李瑾瑜刻意献媚的声音从林扬腿间传出：“林先生，你刚才不是说，想吃我吗？”

    李瑾瑜跪在林扬身前，慢慢用膝盖挪动一二尺的距离，伸手按在林扬腰带上，等待林扬下一步的指令。李瑾瑜主动的表现超乎林扬预料，林扬半倚在沙发上看着双腿间与鹿飞相似的容貌，激荡的快感一瞬间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用眼神示意李瑾瑜继续。

    李瑾瑜心领神会，轻轻吻上了林扬的大腿，西装裤下的性器还在沉睡，露出山峦般的平静线条。李瑾瑜隔着布料，蜻蜓点水般刺激着林扬，他还没有使用舌头，仅仅用嘴唇，就挑逗得林扬欲火中烧。

    林扬反手抓住李瑾瑜的头发，他对过于懂得情趣的Leo非常满意，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笑出声来：“到底是金珊瑚里曾经的红牌，知情识趣又听话，床上功夫虽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嘴上功夫倒是够好的。”

    李瑾瑜一心用最卑微的姿势伺候林扬，他隔着衣料，舔弄住老板的性器，眼见它望海潮，眼见它起高楼，当他觉得火候已经合适的时机，他抬起脸，用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望着林扬。

    “林先生，我们是去房间里继续，还是在这里……”

    林扬迫不及待地半褪内裤，像个荷尔蒙旺盛的青葱少年，急切地想要将自己滚烫的欲望

    倒进“鹿飞”的嘴里，然后一倾而泄。

    见状，李瑾瑜乖巧地凑过去，将林扬已经半勃起的性器一口含住，预备用自己湿润的口腔淋漓尽致地满足林扬的欲望。林扬既然早已对自己有所图谋，他自然也会使出浑身解数见招拆招。

    林扬在澳门时便注意到自己，足见这个男人的耐心，而在Carol中见惯风月场上你来我往的李瑾瑜，自问总会比林扬更多一分耐心。

    林扬看着自己腿间那张酷肖鹿飞的脸，尤其是从俯瞰的角度，七分像又成了九分像，鹿飞也有两扇细而长的睫毛，笔直到锋利的鼻梁，和一对天然薄情的双唇。读中学时他和谢子西一对狐朋狗友凑在一起，拿着谢子西从国外带回来的类似的各种十八禁杂志，各怀鬼胎地胡天胡地。

    打手枪的时候，林扬遮了三版女郎饱满欲望的一张脸，满心满念想的，不是清纯如百合的校花，而是成绩永远排在自己前面、永远漠然安静的鹿飞。

    一想到鹿飞，林扬几乎是抑制不住地耸动着腰，在淫靡的吞吐声中，和沙发上的第一次如出一辙，林扬又早泄了。

    李瑾瑜被灌了满嘴的精液忽然感到头皮一麻，他抬起脸，看见林扬抓紧他的头发，红着一双眼睛，情绪正在失控的边缘。李瑾瑜连忙擦拭唇边的痕迹，含糊不清地讨好林扬：“林先生，您不喜欢用嘴做吗？我们要不要去床上继续……”

    林扬看着李瑾瑜唇边的白浊，恶狠狠把李瑾瑜摁在自己腿间，手从李瑾瑜的领口伸进他的背上摩挲，喘息粗重：“脏……脏死了……”

    李瑾瑜听林扬的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林先生嫌脏的话，我这就去浴室洗一洗。”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李瑾瑜一边洗澡一边为自己的后穴扩张，从他在carol的工作经验来看，越是会早泄的客人，如果之后还要做的话，越是可能出现不可告人的残忍性癖，他只能早做准备，提前预防。

    洗完澡之后，李瑾瑜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直接全裸出浴室，坐在浴缸里犹豫了很久后才发现家政阿姨早就准备好熨烫完毕的浴袍。

    拉开浴室门之前，李瑾瑜擦开镜面上的水雾，里面的影像，是一个看上去远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的美貌男人。他的神色平静，眉目像是大洋正中的海水，深邃到看不见一丝波澜。

    李瑾瑜一进房间，就庆幸自己至少穿上了浴袍，林扬穿戴整齐，丝毫看不出情事的痕迹，正开着电脑和助理开视频会议，工作中的林扬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一直纠结着眉头，意外地既压抑又哀怨。

    林扬一看见李瑾瑜近身，立刻关了终端，开口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Leo，你有护照吧？”

    李瑾瑜点头：“大学的时候学校组织出国比赛时办过，还在有效期。”

    “好，准备好护照，明天我派人来取。”林扬将手提放进公文包里装好，一副预备出门的架势交待道，“下下周我要去趟日本谈生意，你和我一起去。”

    “好的。”李瑾瑜追问，“林先生今晚要走吗？”

    “眼力见不错。”林扬转身握住李瑾瑜的手，“我忽然觉得应该给你加薪水了。”

    李瑾瑜还没有来得及展示出自己的惊喜，就看见林扬脸上浮现出他们在台风天初见时恶毒又嚣张的笑容。

    “这次日本的合作对我很重要，你是我准备送给奥田先生的余兴礼物，到时候好好表现，我相信你的技术。”

    这是林扬在去日本公干前，对李瑾瑜说的最后一句话。